虽然三年没有在家,可自己的儿子,她能不清楚吗?
明明前一刻还坐得好好的,一副明白事理,准备去探望老太太和几个叔伯的样子,可长子一说到吐蕃使者去清阳公主府上,儿子马上就有“公务”了!
让别人听到岂不是要诟病顾钺亲疏不分?
“不如儿子亲自过去一趟,请祖母和几个叔伯晚间过来一聚,一家子好好团圆。”顾桓笑道。
顾桓县试已经过了,又已经娶妻生子,向夫人倒也给儿子面子,“那也使得。”
其实中午聚是最好的,不过谁能保证顾钺中午能不能回来?顾焱也有公务在身,也要到晚间才回来。
更重要的是朱小兰那件事对顾老太太打击太大,明明觉得是好事,也算她一手促成,没想到朱小兰居然宁愿犯上欺君之罪诈死去给毛家做外室,也不愿意嫁到顾家,顾老太太如今在儿媳妇面前气势难免有些不足,一听长子和下面几个儿子说要搬出去,借机一起搬家了。
顾家家底不错,几个叔伯虽然没有做官,但手上也有活计,都不想让人看不起,更不想让人说他们是被顾焱养着。不像那些爱占便宜的人家,有了门好亲戚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正因如此,向夫人对他们也很尊重,顾桓一说请他们过来,她便开始让厨房早些准备去了。
顾钺此时已经到了公主府,还有四五十步远,就看四周围了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大门口更是坐着几个吐蕃人。
“自从郡主的女侍赢了这些犬戎,他们就象苍蝇一样,整日在公主府外面嗡嗡,为此驸马爷已经避出去了,王公子也不在家,可笑这几个呆货竟然说要学前朝干什么“三顾茅庐”的事情。
有人“噗”一声笑了,“茅庐?他们敢将咱们大周的公主府当茅庐?咱们的公主府跟他们的帐篷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就是想赖在这儿,见到琅琊郡主。”
有人马上朝地上啐了一口,“就他们?也配?”
“他们自然是不配,所以驸马爷才躲了出去,以为府上没有男主人,这几个就会消停一些……”
哪想这些人却脸皮厚得多,主人躲出去,他们仍旧不愿意走。
“我等就是想和郡主讨论一下马球而己。”那吐蕃人说着,还学着汉人,朝张立行施礼。
张立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那吐蕃王子一眼,“郡主正在病中,精力不济,根本没法招待各位,各位还是请回吧。”
顾钺大刺刺地往他二人面前一站,“原来王子爱马球如痴,正好在下也一样,不如咱们切蹉切蹉?”
吐蕃王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想你是从外地才入京的考生吧?难道不知道你们的二皇子殿下已经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
顾钺并不着恼:“在下更听说,王子输给了我们郡主的侍卫,你们吐蕃人天天骑在马上,打个马球还输给几个侍女,真是让人意外啊!”
吐蕃王子嘿嘿一笑,“确实挺意外,所以本王子才不耻下问,想向郡主讨教马球术。”
倒是一副彬彬有理的样子,可脸皮实在厚得很哪,换做旁人,早被下人给赶走了,可对方却是一国的王子,又兼使臣,张立行便只能拦着不让他们进府,却不能不让他们站在府外。
“你赢不了郡主,自然也赢不了我大周的好男儿,我们二殿下谦让,给你们留了脸面,倒让你们真的张狂起来了。”
顾钺一脸笑意,但眼中的讥诮却是吐蕃人想忽视也忽视不掉的。
“贵国二殿下既然如此厉害,不如咱们再堵一场?”
顾钺:“固如王子所愿也。”
说着便让公主府的下人去请了薛继祖、王九、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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