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自绫的那个晚上,铁槛寺其实是先去宫里报了丧,然后才去的公主府。
昌盛帝得到消息,厌烦的皱起了眉头,吩咐丽妃,“让铁槛寺的大师给她寻个地方埋了吧。”
小年夜寻死,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用死来告诉世人他做错了吗?
枉他以前还觉得王氏还不错,不曾想她也有这么恶毒的时候!
“朕是天子!怎么可能会错!你想用死逼着朕召回你的兄长和侄儿吗?想都不要想这样的事!
昌盛帝心中恼火,连清阳公主和王琳芝也一起怪上了,这一年的除夕和次年上元节皆没召她们入宫,也没有给她们任何赏赐。
宫中之人也刻意不在昌盛帝面前提起她们,似乎她们已经被人遗忘了。
等到二月,六皇子成亲的前一天,皇上无意中想起,六皇子正妃崔氏之前刚好是王琳芝的伴读,于是便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朕似乎很久没见过清阳和琳姐儿了。”
丽妃趁机笑了起来,“臣妾听说,清阳公主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带着长媳幼子远赴漠北寻医治病去了,难道她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和陛下告辞?”
皇上立即拉下脸来,清阳公主这般做,摆明了对他这个兄长有意见了。
丽妃叹起气来,然后很小心地觑着昌盛帝的脸色道:“想必清阳妹妹还在为家人的事黯然伤神呢,怕见了陛下更伤心罢。”
刚好永福和王琳芝一起走了进来。
“言哥儿还那么年幼却中了奇毒,我阿娘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给救回来,若这般也碍了丽妃娘娘的事,我在这里给娘娘陪罪了。”
敢当着昌盛帝顶撞自己!
再想到王琳芝之前当着薛清云骂自己的事,丽妃不由沉下了脸,“王家自己做孽太多,所以才遭了报应,怎么能怪在本宫身上?”
“我阿娘临走前,明明是带着我和言哥儿一起来向陛下辞行,可丽妃娘娘竟然让人告诉他们,陛下不想看到清阳公主府的任何人,不许我们入宫,娘娘难道忘了吗?”
王琳芝不开口则己,一开口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剑一般,锐利得让人不敢逼视,仿若好多年前的另一个人。
“丽妃娘娘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心肠,才会觉得把一生的积蓄全捐给善堂是在做孽?”
昌盛帝不悦地看了丽妃一眼,“禁足三天,抄《女诫》两百遍!”
王琳芝抿嘴笑了起来,“看在皇上舅舅替我出气的份上,我就告诉您一件大事吧。”
昌盛帝突如其来的变得对王琳芝和颜悦色起来,“说说看。”
王琳芝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听说今年的春猎已经订下时间了,是三月二十八?”
昌盛帝扬眉,“你该不会是想去狩猎了吧!”
父兄被流放,母亲和长嫂带着幼弟去了异乡,这没心没肺的孩子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想着打猎?她是想用这个拙劣的借口求得自己的关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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