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王惟一回来,清阳公主将康乐侯府的那些糟心事全数告诉了丈夫。
王惟一也很气愤。
唯一不同的是大部分女人气愤的时候容易自己生闷气,而男人的气愤一般都比较理智,首先会想着如何解决目前的困窘,马上安慰妻子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明天刚好要进宫面见圣上,到时候先提一提,就说远哥儿年纪到了,看陛下什么打算,然后再顺带的提琳琳的事,就说女儿家娇贵一些,想晚几年再为她张罗亲事。”
他五日后就要送和亲的公主去契丹了,赵喆为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点小事肯定会答应的,但清阳公主仍旧不放心,“你看陛下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免得皇上以为王家恃宠而娇,效果适得其反可就大大不妙了。
女人家就是容易多想,但是他仍安慰自己的妻子道:“我晓得分寸,你不用担心。”
清阳公主明白自己这是关心则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次日王惟一进了宫,君臣商量好和亲的诸多事宜,赵喆做为一个关心臣子的好皇帝,照例要问一问他的家事,“琳姐儿这一回不说我偏心了吧?”
王惟一忙请罪:“都是臣没有教导好,才让她这般口无遮拦,不分轻重,请皇上责罚。”
赵喆哈哈笑着将王惟一扶了起来,“你也谨慎过了头,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会不知道她的性子?”
王惟一趁机开口道:“自她受封以来,臣和臣妻日夜惶恐,总担心辜负了圣恩,带累了陛下。”
赵喆反而帮王琳芝说起好话来,“她如今年纪还小,性子未定,志德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大些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和皇后会替你看好她的。”
王惟一立即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那臣就斗胆,给陛下添麻烦了……”
他欲言又止,倒勾起了赵喆的好奇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臣这两天一直听到清阳在念叨远哥儿的亲事,说这家的姑娘太过端方,那家的姑娘太过跳脱,又说臣将远哥儿带到北地去,回来肯定会晒成墨炭,一时担心订了亲回来人家嫌弃,一时又担心不订亲回来没有好姑娘看中她……”
还真是妇人之见!
“这还不简单,清阳看中哪家姑娘,直接告诉我赐婚就是了,有她们挑的份?”
王惟一仍旧皱眉,“臣根本不担心远哥儿,臣担心的是琳姐儿,她这一辈子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到时候若要是亲事上被人评头论足,臣会觉得无地自容,有愧于陛下和皇后娘娘。”
赵喆皱眉:“志德你太多虑了,琳姐儿的亲事一样是朕做主!”
王惟一一下子出了身冷汗,“臣还想多留她几年,就怕臣不在的时候有人去求亲,清阳觉得对方还不错太早将事情应下了,她又没操心过这种事……”
赵喆哈哈大笑,“太子今年都十七了,朕都没急,你这叫杞人忧天!”
王惟一忙又跪了下去,“琳姐儿何德何能,陛下千万不能这般比较。”
赵喆:“女儿家,当然是更娇贵一些,就算你们不想多留她,朕和皇后也要留她,这件事等她及笄之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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