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跪了,但跪的并不甘心,吴雪娇甚至叫嚷道:“请惠妃娘娘明查,咱们比赛画画,王琳芝却故意画已逝的吴太后,这是大不敬!”
王琳芝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剑,一时之间锋芒大盛,“各位应该记得,吴太后最喜欢在御花园举行赏花宴。我虽然无缘参加,但现在却站在她老人家曾经站过的地方,缅怀她老人家一下有何不妥?吴太后活着的时候,让吴家享尽尊荣,现在她死了,吴家人自己不悼念她,难道也不许别人悼念她吗?”
她声音渐高,渐严厉,咄咄逼人,偏又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吴雪娇如今也不过十二三岁,何曾经过这样的质问?
答与不答,似乎都不对。或许,她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傻乎乎的做出头鸟,要知道王琳芝可是连当今最得宠的公主都敢揍,而且揍了就揍了,过后什么事都没有,她自认没有凤香公主那么大的脸面。
这念头一冒出来,吴雪娇忙缩着脖子悄悄地溜到了人堆里,再也不敢做声。
能进到宫里来参加这场赏花会的姑娘,随便拉一个出来俱是家里花了心血精心培养的世家贵女,虽然都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人人都密切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见吴雪娇这样倒意外地松了一口气。
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在意能不能在这赏花宴上露脸得名次,只希望平平安安地过去就好。
就是吴惠妃这时候都不敢随意接话,一不小心很可能被冠上一个不屑子孙的罪名。
王琳芝出其不意地得了第一。
画中的吴太后神态安祥,面容和蔼,但那一双眼神却如同活着的时候一般犀利,让人望而生畏。
“像,真是太像了!”魏国夫人喃喃自语道,可惜她的声音太小了,并没有被别人听到。
吴惠妃不找王琳芝,但王琳芝却主动找了她,“还请惠妃娘娘将那个背后使坏的人给找出来。”
“已经在查了。”吴惠妃现在对待王琳芝的态度较先前慎重多了。
王琳芝居然这么轻易地赢了程静姝,虽然有些巧合,却也恰恰证明了她根本不需要暗地里做手脚。
但程静姝襦裙上的花汁印做不了假,不是王琳芝那就有其他的人。至于人选她已经有了合适的怀疑对像,现在缺的只是证据罢了。
跟聪明人讲话,果然可以省去许多麻烦,吴惠妃应得很痛快,“你放心,本宫定会还你清白。”
她心机手段样样不缺,自然明白那背后之人就是想看着她和王家乃至王皇后斗起来,好得些鱼翁之利,若轻易让她们得逞,她这宠惠妃之位岂不是早换人做了?
丽妃和淑妃连袂而来,“惠妃娘娘,时辰不早了呢。”
吴惠妃这才惊觉已经快到午时了!
可原计划的琴棋书画四场比赛,现在才只比了一场,“先安排她们去用膳吧,下午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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