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好歹也是亲戚,见见面叙叙亲情也很正常。”眼睛男子摇头,笑着打趣:“你啊,肯定又是受了你们家阳子的闲气,在咱们这里来发泄了。”
眼睛男子的话逗得旁边两个女子都笑了起来,弄得梁天云有些脸发热,瞪着眼睛男子,“老苟,少在那里胡咧咧,我啥时候怕过我家阳子了?”
几家人都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知根知底,各家人啥情况,脾气性格,在家里的地位,大家都心照不宣,自己家阳子的确有些强势,不过阳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梁天云倒是不觉得这样有啥不妥。
“咦,袁哥呢?”梁天云有些看了一下周围,有些奇怪的问道:“真的喝多了?”
“嗯,谁让你们非得要他白酒啤酒混着喝,他本来就不行,说心里不舒服,到外边去敞一敞。”一个有些贵气的女人有些不悦的道:“老梁,以后再这样灌我们家老袁,我可不依了,你们知道的,他本来在外边儿应酬就多,前两年身体都快被喝垮了,嘌呤高得吓人,我都怕他痛风了,都基本上把酒戒了,也不吃海鲜了,咱们几家人在一起聚一聚,就宽松些,何必非得要弄得这么火爆?”
“行,行,今儿个我看袁哥心情不错,就多喝了几杯,没事儿。”梁天云笑着道:“嫂子,下次一定注意。”
“我去看看,这死鬼,说出去敞敞风,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女子站起身来,拎着坤包,走了出去。
门厅外是一排花圃,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个时候天尚未黑下来,光线也很好,女人走出厅门,有些纳闷儿,自己男人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就在门口散散酒气么?
目光四处逡巡,发现自己男人居然就站在花圃里,鬼头鬼脑的倚着路灯杆在向里边看着什么,女人没来由就是一阵着恼,你好歹也是一个领导干部了,怎么行动这么鬼祟,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个贼呢。
女人气冲冲的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坐着,在这里看啥西洋镜呢?”
袁文焕站在路灯杆下边,丝毫没有意识掉自己这么干有**份,他的确是被对面落地玻璃窗下的情景给吸引住了。
梁天云请客,本来多喝了几杯,有点儿酒意,说出来在门口敞敞风,散散酒劲儿,没想到无意间看到一男一女,女的也就罢了,的确很有风范气质,但鲁师东路这边儿本来就是美女云集之地,很正常,但那个男人他却总有点儿眼熟,但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应该没见过才对。
他一直对自己的眼力劲儿和记忆力很自傲,但却始终想不起这个男人是谁,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有些身份的重要人物才对。
就在他一边观察,一边琢磨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刘阳子也出现了,似乎还和那个女的很熟悉,拉着手说笑,然后气氛似乎有些变化,刘阳子对那个男的不假辞色,那男人似乎态度倒是挺谦恭,刘阳子横眉冷对,那男人也只是笑着点头,没说啥,这就更让袁文焕感到有些蹊跷了。
梁天云媳妇儿刘阳子是个啥性格,袁文焕当然知道,两家人认识十多年了,自己老婆和梁天云媳妇儿还是中学同学,闺蜜,自己和梁天云也是多年老朋友,所以两家人关系很铁,怎么刘阳子态度恶劣,自己觉得应该是个大人物的男人却显得有点儿底气不足似的呢?
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那是阳子吧?”没理睬老婆的聒噪,袁文焕径直问道,他还在苦苦思索回忆那个男人是谁,他总觉得是见过一面的。
“不是阳子还能是谁?你在这里看个啥?”老婆有些不耐烦了,“要看进去看,看上美女了?那是阳子的表姐,这么心痒痒,要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去去去,啊,你说那是阳子的表姐,那个男人呢?”袁文焕来了精神。
“那我怎么知道?”老婆这才意识到自己丈夫是对那个男人感兴趣,“谁知道是干啥的,也许是阳子表姐的朋友,也许是她表姐的对象呢?”
“对象?”袁文焕莫名其妙。
“阳子的表姐是离了婚的,一直单身,没准儿人家是在找对象呢。”老婆解释道:“行了,进去了,你这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别被人家巡逻的警察看见了,以为你是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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