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三个人便不动声色的从人堆里蹩出来,分道沿着山坡边上往城外溜了。
“妈的,那小子还真有几刷子!”一个小平头气狠狠的道:“水坎村那帮人我早就说没用,没见过阵势,随便来个人几下忽悠就瘪了,果不其然。”
“得了,你少在那里马后炮!如果不是你扔那块石头,也不至于闹得公安都来了,童立柱那王八蛋眼睛毒得很,扫一眼就能认出人来,还有常春来也是******一个野种,喜欢没事儿找事儿的,妈的,怎么会把童立柱这个王八蛋弄到开发区派出所?”另外一个长发花格衬衣的男子把嘴里的甜草根狠狠吐出来,“这事儿有点难度,得和三哥好好商量一下。”
“泰哥,得早点下手,开发区这一片我看了看工程量很大,随便拿下两段路一转手,就能让咱们兄弟几个几年不愁。”另外一个短袖体恤的干瘦男子也插话,“要不咱们就去拿一块河滩地来,为建筑公司送沙石,这活计我也熟,包赚不赔,也稳妥一些。”
“三皮说得有点儿道理,咱们可能有点操之过急了,也许换一种方式来要好办一些,妈的,只不过来钱慢,过场也多,要是秦哥在开发区就好了。”长发男子叹了一口气,“平娃,水坎村那边不会有啥吧?”
“没啥问题,我让二狗去撺掇的,他本来就是水坎村人,名正言顺,就算是公安找他也不怕,占了田土是要闹,至于说做工程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凭啥本乡本土的就不能做,还要让外乡人来做?这又不是啥高难度的技术活儿,土石方活儿我们就吃得下来。”小平头语气有些不肯定,“不过二狗嘴巴不够硬,脑瓜子也不灵光,就怕公安三问两不问觉察出一些啥来,要不我让他出去躲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一走只怕童立柱就会闻出味道来,我晓得这个人,属疯狗的,闻到一点味道就要揪住不放,但是如果让二狗被童立柱逮到,也有风险。”长发男子一咬牙,站定道:“这样子,今晚上你们去把二狗叫出来,我们好生教一教他该咋个说,万一公安找到他,让他咬死就是说占了田土该赔钱,还有就是自家乡里凭啥不让包活儿,其他啥都不准多说。”
“泰哥,那个管委会的干部脑袋被平娃打了个洞,恐怕这件事情公安那边不得放手,平娃当时丢石头的时候虽然看到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两个,我怕……”三皮插话道。
“嗯,这个事情我晓得,我回去和三哥说,平娃明天先出去躲一段时间,三皮,水坎这边你盯着,我估计水坎这边的人也不认识我们,就算是他们给公安说了,也不晓得我们是哪里的,多半以为我们是大河村的,让他们去查好了。”泰哥摆摆手,又想了一下才说:“实在不行,就给二狗说,喊三莽子去扛起,反正他脑壳也有点问题,让他一口咬定随便乱摔了一块石头,我看公安能把他干啥!”
“对头,让三莽子去扛起,公安也只有干瞪眼。”平娃高兴的叫了起来,显然还是对自己刚才扔那一块石头心有余悸。
“泰哥,三哥不是有背景有关系么,让他想点办法,这种事情光让我们打头阵,是不是也有点太不够意思了?”平娃看了一眼泰哥,咂了咂嘴,“有些事情,找点关系出面,要比我们用这些手段好办得多,我们现在搞成这样,他再出面来弄一下,也有理由借口噻。”
“哼,三哥说了,好钢要用到关键上,现在还不是时候。”长发男子扬起头想了一下,“有用得上那些人的的时候,未必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供他吃供他们喝,还找女人陪他们睡,还飞得了?三哥说了,开发区恐怕今后几年都会越搞越大,肥得流油,挣钱的地方多得很,这块地盘我们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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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从大河村与村民开了座谈会回来之后就找到了童立柱商量高原被打的事情。
童立柱也没有歇着,他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两天一大早就把人全部撒下去,开始发动各种社会关系来摸情况。
要说高原所受伤不算太重,皮外伤外加一点轻微脑震荡,休息两个星期也就差不多了,关键是这种案子不搞清汤,开发区派出所第一炮就要打哑,无疑是一个羞辱,所以童立柱也是拿定主意要把这个案子办漂亮,让管委会也让县委县府看一看他童立柱的本事。
城郊地区历来社会治安复杂,童立柱在刑警队干了多年,自然也有特情耳目,双凤和北峰这边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些特情耳目都是特殊用途,不过童立柱自然有他自己的门道,很快就动用了一个长期在双凤这边社会上混的角色为其了解情况,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摸起来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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