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岗上,一座黄土垒起的墓地,孤零零立在风中。
盛浅予将白色茉莉放在坟前,盯那坟墓上黑白照片上的女人。
那女人生得很好看!
是她的母亲白茉莉。
这个世界上,最爱盛浅予的人。
“母亲,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只好来这儿找你了!母亲,我好想你,好想让你紧紧的保住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盛浅予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是那么无助迷茫。
回忆再次席卷而来。
盛浅予曾经的名字,因为母亲叫白茉莉,所以大家都喊她小茉莉。
很小的时候,她和奶奶,还有她的酒鬼父亲,一同住在偏僻的山村里,她的父亲酗酒赌博,几乎不回家,她和奶奶一起生活,无忧无虑的长大,很小她就听奶奶和身边的人说,母亲在城里工作,每个月会给她和奶奶寄生活费,过年回家会给她买小公主裙子和玩具,还有好吃的。
所以她每年都期盼着过年的到来,那样母亲会回来看她,也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
她逐渐的长大,上学,从学校回村里,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母亲在城里有钱人做小三,那时候她还天真认为,小三是工作的一种。
后来又听到流言蜚语,说她是母亲白茉莉和城里野男人的私生女。
而她对这些却一无所知,直到一年除夕,她母亲从城里回家,她的酒鬼父亲也回家了。
见到她母亲就骂骂咧咧,说她是贱人,婊子……还对她拳打脚踢,几乎要活活被她父亲打死,她却帮助她母亲,他父亲像发疯一样,紧紧的捏住她的脖子,看着她单纯无邪的稚嫩小脸,露出猥琐的笑容,还试图强行扒她的裤子,她母亲看着她父亲禽兽的举动,拿起屋里的酒瓶愤怒的往酒鬼父亲后脑勺砸去,她父亲倒,头上喷的都是血,她母亲连夜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小山村。
母亲告诉她,将山村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母亲,给她找了一个后爸,后爸有一个女儿,她喊那女儿姐姐。
她所谓的姐姐盛浅雪。
盛浅不知道,离开了古家,她该去哪里?她又属于哪里?
中午太阳越来越毒辣,长时间跋涉,哭得快要虚脱的盛浅予往原路返回,盛浅予感觉快要被晒脱水,脚步也越来艰难,没走多久,眼前一黑,盛浅予摔倒在荒芜的山路中央。
黑色的保姆车处于奔驰而来。
“能开快点吗?快热死我小爷了。”车上的匡月楼已经命令把空调开到最大,他急需回别墅洗澡。
最近接了新剧开机,今天下午有休息时间,匡月楼正好回趟江城。
“楼少,这已经是从山里抄近路了,已经够快了。”
“咔嚓……”只顾和匡月楼说话的,司机看到几米外路中央不明物体,紧急刹车,车子紧急情况强行停止,强烈摩擦导致刹车发出浓烈焦糊味。
“怎么回事?”
“楼少,车前面好像躺着一人人。”
“人?这荒郊野岭,哪里会有什么人!走,下去看看去!别耽误我小爷回家睡美容觉的时间。”
匡月楼和助理下车,路中央真的是晕倒一人女人,而且那女人面孔竟然还那么熟悉,在大脑里回才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上次救的那女人!
“楼少,人好像是中暑了,该怎么办?”
“当然是救人啊!还能怎么办,把人抬到车上去。”匡月楼跟着助理回车上。
怎么又是这女人?每次都是晕倒在他车子前,真是麻烦。
匡月楼坐在副驾驶,盛浅予就躺在后排座位上,车子开动,往江城的方向。
随着车子颠簸,车子内竟然从盛浅予的衣服上飘出一股熟悉茉莉花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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