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刻意强调,虽然心底闪过一丝酸涩,表面却依然云淡风轻地说:“嗯,那希望你好好对她,别让她伤心。”
“你不吃醋?”过了一小会儿,他又问了一句。
我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吃醋?为什么要吃醋?我又不喜欢你。”
“好!”盛筠的眼里瞬间升腾起一层淡淡的黑雾,“许舒贝,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只有利益。”
“我们之间一直以来都只有利益啊。”我看着他说道。
“好!很好!”盛筠的目光一瞬间更暗淡了,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开始帮夏妈妈一起,给几个低龄的孩子穿衣服。
“夏院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久留了。捐款的事情,三天内我会落实妥当。”盛筠跟了过来,对夏妈妈说道,似乎不想再久留了。
没多久后,夏伊娃便起了床,匆匆走进来对我说:“夏妈妈,舒贝,我哥说公司要开会,我们得赶紧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反正没什么事,我再待会儿。”我对夏伊娃说道。
“舒贝,是不是刚刚你们发生什么冲突了?怎么他感觉不是很开心?”我不知道夏伊娃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她敏锐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说:“没有,伊娃,你们先回去吧,你不是说今天还有舞蹈课吗?我等下坐班车回去就好,很方便的。”
夏伊娃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夏伊娃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急匆匆地对我和夏院长说:“夏妈妈,那我改天再来看您和孩子们,我先走了,我哥说公司还有事情要我帮忙。”
“去吧,有空常来。”夏妈妈对夏伊娃笑着说道,随后起身,带着两个年长的孩子走出去给他们送行。
我一直在夏天福利院待到了午后,刚吃完午饭,便接到了时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时健在电话里问我。
我简单说了说情况之后,时健对着电话说:“那我去接你吧,我刚好在这附近进货。”
于是大约一个小时后,时健开着一辆老款的锐志,来到了夏天福利院的门口。我们和夏妈妈告了别之后,他开车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路上,时健突然对我说:“最近我看上了一姑娘,是来我们店里兼职的,长得也就中等吧,但是性格挺好的,文文静静的,听话又懂事。”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他喜欢上一姑娘,我当然开心,于是抓着他的手臂狂喜地问道:“是谁啊?叫什么?我见过没?”
“名字挺逗的,居然叫任盈盈,我都开玩笑说让她叫我冲哥。”时健看着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任盈盈?”我心里一惊,惊讶万分。难道是我认识的那个任盈盈?世界不会那么小吧?
“嗯,逗吧?小姑娘命挺苦的,一个人打了好几份工,眼看年下了,眼巴巴地回不了家,一心就想着多赚点钱。我看她不容易,就让她在我们店里做收银,刚好以前那位收银员回老家了。”时健说道。
我见时健说起她一脸收不住的欣喜模样,心里顿时忍不住默念了三遍“千万不要是我认识的那个”,但脸上仍不动声色地说:“噢,那我可得见见。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你喜欢上谁。”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只是我明白我配不上她,所以安心做她的朋友,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就好了。”时健说完,突然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随后释然地笑了笑。
我有些尴尬,我不蠢,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淡淡地说:“只能说那个女人太不识货了。时健,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值得你爱的女人的。”
“希望吧,我现在没有别的企求,就想找个贤惠的女人,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她就不错。”时健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地说道,“妈妈也老了,一直盼着抱孙子。我没有太大的野心,只要日子能平平顺顺就好。”
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出了他对婚姻的憧憬,他本来就对生活没有太大的企图心,是个一心想好好过日子的男人。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到了他的店里,他走进去叫人一起过来搬东西,我也帮忙打开了后备箱,当我正准备把后备箱里的水果提出来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舒……舒贝姐,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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