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一向淡定的吴班终于变得不再淡定,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说话要讲证据!”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很遗憾,我没有证据。”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
我看着怒不可遏的吴班,回想起同样性情易变的妍儿和迅哥,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必要那么执着。”
吴班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我。
我说:“现代社会有许多发明,电话、qq诸如此类的交流工具层出不穷,按理来讲本应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是事实情况偏偏相反,人与人的交流虽然变多,但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于是下一代人,下下代人,一代比一代变得孤单寂寞,一颗心找不到安身之处,一肚子的话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他没有说话,仍然看着我。
我继续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社会充满了病态,有人总是担心离家时没有把门锁好,有人反复洗手直到破皮流血,有人孤独到了最深处变得沉默寡言,有人陷入自卑变得敏感多疑,有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没有人知道,在看似明媚的阳光之下,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心仍在漂泊,有多少孤单寂寞的人仍在流浪。他们就像是一颗颗隐藏在社会深处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轰”的爆炸,把自己和城市通通炸成废墟。”
他问:“什么意思?”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我突然觉得对于你们这一代来讲,毕业意味着太多,爱情友情甚至未来生活都会面临着挑战,所以我能够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吴班抿着嘴唇,说:“理解?”
“帖子炒的越热,价值也就越高,于是为了增加帖子的刺激性,你故意在灵异游戏里面充当起原本不存在的‘鬼’,不是吗?”
“我说过,凡事要讲究证据!”
“我也说过,我没有证据。”我收起微笑,因为面对这个人不再需要职业微笑来安抚他,而是需要当头棒喝,“你用这种方式恐吓小依,以为她会因此依赖你,不是吗?”
吴班变得暴躁起来,怒吼着:“证据呢?证据!证据!”
我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站起身子,同样怒吼道:“我说过,我没有证据!但是,证据就在你的心里!”
或许动静太大,就连催眠室里的苏郁和小依都感受到了,她俩纷纷把头看向这边。
我说道:“先是午夜削苹果的游戏,只要你事先在苹果上轻轻划一道痕迹,在削皮的时候就会非常容易中途断掉。还有那个把人关在门外的游戏,原本故意不开门人应该是你,但是妍儿帮你做了这件事情,所以你反而成了最后的救星。”
“可笑,真是可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还有四角游戏,这世上不可能有鬼,在游戏里面唯一可能动手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吴班深深呼吸,忽然变得平静了许多,反问道:“为什么?”
“在这个游戏里面,你是a,小依是d,不是吗?在游戏开始之后,四个人都会沿着墙移动,而且都戴上了眼罩,按理来说不可能改变移动路线。那么原理很简单,小依应该拍不到任何人的肩膀,但是只要她能够拍到某人的肩膀,那就只有在她身前的你!”
吴班仍不服气,说:“可是我一直都在拍迅哥的肩膀,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双手按在桌面上,俯下身子,双眼同样冰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从第三轮或是第四轮开始,你每次拍完迅哥的肩膀之后又会向后走去,回到自己原先呆着的地方。换句话说,因为你的这种举动导致应该没有人站的墙角由你在的位置变成了迅哥的位置,这就是小依能够拍到某人肩膀的原因。”
这句话一说完,吴班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变得萎靡下来。
我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三番四次的在灵异游戏里恐吓小依,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钱?还是她对你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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