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疼……疼……敢问是哪位朋友呀?有话好商量,何必伤了和气呀?”刘麻子行走江湖向来是如履薄冰,他基本不得罪人,他就相当于董三立安插在关东屏障这里的一个情报站,试想,董三立乃是盗门魁首,动他,就是跟董三立过不去!
“瞧你那怂样,你这老东西现在是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跟着我大哥吃香的喝辣的惯了,久疏战阵了吧?”背后那人的声音很熟悉。
刘麻子眼睛转了一圈,立刻反应过来了。“哎哟,我当是谁呢,可吓死我了,二爷,这大过年的您别跟老弟开玩笑,快松开!”
马老二不愧是关东贼王,他行如风快如闪电,想去哪没人能拦住。他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他松开大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八仙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
“二爷,您这次来是……有何贵干呀?是不是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吩咐了?您也是,有事发个电报打个电话就好了吗,何必亲自出马呢!”刘麻子一边说,一边用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左右骚了一圈,院子里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与日俱增,手底下的保镖自然也不少。
“别找了,大过年的,手底下的兄弟是不是也该休息休息呀?他们都睡着了,这里只有你我!”马二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错,是陈年的普洱。
“额……这……那个……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颊就往下淌。很明显马老二这次是来者不善。
他跟马老二在盗门中的地位没法用谁高谁低来形容。马老二可是董三立的结拜兄弟,而且是董家的第一炮手。而他呢,虽然这几年混的不错,但热河只是关东盗门的西屏障,他的职位再高也够不着人家马老二的边。真要是招惹了老贼王,便是先斩后奏董三立也不会责备他。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也无需瞒我,麻子,程峰呢?”马老二阴沉着脸色,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下。
“我……那个……我……我真不知道,程峰这几天没在热河呀?是不是又跟他那几个朋友出去玩了?老哥你该去常家问问看,嘿嘿……那边才是您亲家呀?”他支支吾吾不敢道出实情。
“麻子,你是个聪明人,咱老哥俩何必在这儿打哑谜呢?我说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你的话,从嘴里出入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兜圈子了。我马老二想杀人,恐怕那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吧?”马二爷仰头喝光杯中茶水,然后轻轻一用力,只听得咔嚓嚓……手中茶杯被他那只钢爪般的大手捏成粉碎。魅影鬼手,名不虚传。
“二爷……不不不……二哥……我我想起来了……您别……”
这二位虽然全都效忠盗门董家,可毕竟此事关乎到马老二亲孙子的安危呀!马老二别的都可以依着大哥董三立的,可谁家的老人不护犊子?孙子有时候是犯浑,可罪不至死呀!
“麻子,咱俩年轻时候是称兄道弟来着,但你觉得如果有人要加害程峰,我马老二还会与他在这儿回忆往昔把酒言欢吗?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你也什么都没说过。”马二爷剑眉倒竖,伸手把吓的瘫倒在地上的刘麻子扶了起来,帮他打撒打撒腿上的灰,又道:“人老了,就惦念血亲,这大过年的,老哥我只想明天早上让孙子给我拜个年,敬杯茶,这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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