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噔噔噔几步冲了进去。站在三楼天台上,正好可以俯瞰一侧的朱家祖祠。祠堂里边亮着微弱的火光,白天那老汉也身着一套丧服,手里拎着灯笼,就站在祠堂院里的老枣树下低着头,他身前就是那口被群尸抬进来的巨型黑棺。
“看,这口棺材里果然有诡异。”马程峰小声说道。
小曼压低身子说:“关键是里边躺着的是何人,你们说会不会就是朱财主的尸体?而这些死人就是当初伺候朱财主的下人和兵勇?”
“管他那么多呢,咱兄弟现在蹦下去开棺一探究竟不就好了吗?就凭这些个浑身僵硬的粽子能奈我何?你我飞檐走壁翻墙越户,没多少时候就能逃出古村,难不成他们敢追出去吗?”
马程峰横了他一眼,骂道:“傻X匹夫之勇,棺材是装啥的?装死人的,难不成咱三此来朱家村是来偷死尸的呀?我说你这趟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呀?”
那咻晃了晃手指说:“哎,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的脑子早就留在热河了,我的脑子是用来思念我家白姐姐用的。白姐姐说了,下个月她还回热河,咱可得抓紧时间了,别在这荒僻小村耽误时间。我可不想天天看你俩秀恩爱。”
“你呀,心里就惦记这那小狐狸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白素可不是寻常女孩,她这人藏的太深,知道朱财主的下场吗?引狼入室,被带了绿帽子不说,还险些因为他最爱的小妾丢了家中至宝。”这也就是马程峰敢说这话了,搁旁人说一句试试?那咻不把他大卸八块的!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虽然这话说的让那咻十分不爽,但的确也有道理。白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亦邪亦正,这么长时间马程峰都觉得看不透她的为人。甚至跟在背后捅他们刀子的吉普赛女人卡修拉比起来,白素心机也远高于她!她这样的女人不管你怎么对她,都换不来真心。那咻太天真了,根本不是她的菜。
“马程峰你有完没完啊?我家白姐姐哪得罪你了?是,我承认,她不是咱们这边的,但最起码她美害过你吧?你以为你看人多准?哼!卡修拉就是教训!”
“你……!!!那咻你咋回事?咱哥俩是私底下议论,我为你好才这么说的,你跟我抬杠是不是?别忘了,当初咱们去苗疆的时候,遇到蓝若言,若言姑姑是怎么说兰花门传人的?她们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臭戏子!”哥俩平时都习惯争吵了,更何况这次是为了好兄弟的终身幸福,根本没有人愿意退让半步,越吵越凶。
“戏子怎么了?都啥年月了,你还一口一个戏子!白姐姐不偷不抢,你看见她偷人了?马程峰你最好把嘴擦干净了!”那咻气呼呼地伸手推搡了一把马程峰,马程峰对好兄弟毫无防备,直被他推倒在地。
“哎呀,你俩别吵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要吵回去吵行不行?”小曼赶紧劝他俩。
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客栈下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马程峰收回心神,低头往下一瞅,坏了,他俩大声争吵引来了街上的那无数大粽子。那些浑身僵硬的粽子正有秩序地排着队朝客栈上走呢,那咚咚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双脚踩踏着楼梯发出来的。
“你大爷的!!!”马程峰拍了他一巴掌。“走!”
他搂着小曼的水蛇腰,施展燕飞朝阳,纵身一跃,嗖地下蹿到了客栈对面的一家商铺楼顶上,那咻甩出天蚕银丝,勾住了前边房顶的烟囱,身体一荡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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