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呀,鬼宅,怎么?鬼宅你就不敢进了?这可不太像你马程峰的脾气吧?你俩就放心吧。”朴老蔫笑呵呵地背着手走上了半山腰,半山腰间荆棘满布,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枯草。看起来这里已经有许多年没来过活人了。
马程峰在他身后小声问常小曼:“前辈今儿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啊?”
“我咋觉得他今儿晚上有点不正常呢?算了算了,走吧,来都来了,反正我是不愿意在水边上待着,我晕水!”
二人跟在朴老蔫身后,跨过半山腰上的荒草与荆棘,前边已经看到了山顶的老建筑,脚下的枯草也没有了,都是干干净净的青砖石阶,石阶上连青苔也不见。莫非这老院子里有人打扫?
“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些死飘子们的大本营?”
一般像这种老宅肯定门上要挂匾,但这座古老的建筑门上却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山门紧紧地闭在一起。马程峰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推门,却被朴老蔫拦住了。
“你这小子如此莽撞,要做什么?岂不知江湖中人最看重礼仪吗?你知道里边住的是谁吗?不敲门就进去那就是偷!懂不懂?”他训斥马程峰说,语气格外的重。
“您老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地儿……要说是前辈那肯定没错,死了这么多年了能不是前辈吗?可咱就没必要跟这些死人讲规矩了吧?一会儿天就亮了,咱就歇歇脚而已,哪来那么多规矩呀?”马程峰不屑,说道。
“程峰,这水边上的讲究咱不懂,你就听前辈的没错。”小曼瞪了他一眼把他拽了回来。
朴老蔫站在门前,整理整理衣襟,然后轻轻咳了一声,当当当敲了敲门。“敢问房中可有主家呀?”说完,他就站在门前静静地等着,好像早就知道这里里边肯定是住着活人一样。
不大会儿,果然就听院里边传来了脚步声,从脚步声马程峰就能听出来,这里住的人岁数肯定不小了,脚步十分沉重。
吱呀呀……门开了,门里伸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老太太脸上全都是老人斑,她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手中举着一盏柴油灯,眯着眼睛看了看。
“老姐姐,这水楼是您老一直在守?”朴老蔫很客气,冲那老妪双手抱拳鞠了一躬问道。
老妪叽里呱啦说一堆,可都是灵州当地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额……不好意思,麻烦您老能说普通话吗?哦,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水警,在下祖居关东鸭绿江,跟您一样也是靠水吃饭的。”朴老蔫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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