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伸手,不经意地就触碰到了短刀刀柄,那刀柄本是锈迹斑斑,原以为是一把街边货,却不曾想这么一碰,刀柄上传来一股灼人灵魂的热浪,烫的他赶紧收回了手。但再一看,闺女不大的小巴掌已经紧紧握住了刀柄,竟丝毫没有被烫到。
“呵呵……无量天尊,上古邪刃认主了!看来贫道没有找错人呀!哈哈……”老道满意地点了点头,慈祥地冲着小金花笑着。小金花拿着蛇形刃笑的很开心,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看着闺女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这哪里还是“药罐子”里的孩子了,老道分明就是有意来度化她的。朴老蔫拽着自己媳妇儿赶紧就给那瞎老道跪了下来。“前辈……您……您究竟是何人?您是来救金花的对吗?她还有救?她能活过16岁?”
老道掐了掐金花的脸蛋,说你确定要救这闺女对吗?若是一会儿贫道做了什么你可别后悔呀!我劝你们为人父母还是要三思!
“救!救!不管您如何做,总比我们俩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她死强吧?”
“无量天尊,罢了罢了,这便是贫道与你们朴家的缘分,首缘造福,次缘造孽呀!起来吧,带贫道回去喝口茶?”朴家两口子喜极而泣,也不在县城里溜达了赶紧带着瞎老道就往小渔村家里跑,生怕老道后悔。
回到家中后,老道闭口不谈如何救金花,而是一直坐在小炕上吃,这穷乡僻壤之地别的东西没有,但水中鱼虾要多少有多少,管够吃。老道也不管这家中富不富裕,硬是让朴老蔫借钱给他买酒喝。酒过三循菜过五味,这一眨眼就是晚上八点了。老道看了看时辰,说你去吧,去江中给我打来一盆水。
朴老蔫不敢有违,赶紧拿着家里边的木洗脸盆子跑到江边上盛水,等到了江边上一看,江水不知为何,今晚变成了黑色,这种黑都有些不正常了,黑如墨汁一般。
“前辈……您看……您看这颜色……能用吗?要不,我换井水?”
老道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说:“不必不必,江水可是浓如墨汁呀?那就对了,贫道要的就是它,只有它才能洗去你闺女前世孽债,让它化茧成蝶呀!”
金花那时候已经两岁多了,两岁多的孩子就已经有意识了,东北人都乐意洗澡,尤其是在冬天,为啥呢,数九寒冬,外边冷的滴水成冰,这时候要是能泡个热水澡可以驱散体内的寒气,但那时候谁家有这个条件呀?而且父母基本上都在外边忙活着,也没空管孩子。有的时候,东北人冬天都能一个月不洗澡,所以南方人总说东北人脏。
平时金花每次见爹娘给她要洗澡了,都乐的直舞弄小手,嘴里哼唱着民谣金达莱。可今儿也不知道咋地了,见爹娘抱起她要给她脱衣服洗澡就哇哇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啊,上气不接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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