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目露凶光,在地面翻腾了几个跟头,而后张开两只前鳌朝着马程峰就追了过来。只要它的尾巴断了,比快马程峰可不怕它。
马程峰侧身躲过它的扑咬,然后脚尖点地,直蹦上了它的背脊,挥起利刃朝着它坚硬的甲壳就戳了下去。一个窟窿……两个窟窿……三个窟窿……没多大会儿功夫,那大家伙就被戳上了筛子,地面上都是它那带有腐蚀性黑乎乎的体液,荒野间弥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马程峰捂着鼻子,赶紧蹦了下来。
这家伙倒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程峰,时间好像来不及了,你看太阳?”天色暗了,这大山蝎子又浪费了他们将近半个钟头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再过一个小时,山里必然是漆黑一片。
就算是莫那娄教授考古经验丰富,他也说不好这下边到底是个什么地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下边应该是个古老的地宫,至于地宫尽头是古墓,还是说古老的神秘祭坛,那就不得而知了。时间就是生命线,一旦到了晚上八点,那旱魃尸王一睁眼睛,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教授,我觉得咱们今儿最好见好就收,先下山,千万别触霉头,那玩应惹不起,反正来都来了,大不了明儿早上咱再回来一趟。”马程峰说。
教授抬头看了看逐渐暗下去的天色,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恐怕也就只好这样了。
大伙不敢再耽误片刻,赶紧就往山下走,回去路上正好经过那湘西尸王的墓穴,地缝下妖气正在源源不断地往上冒,十分浓郁,隔着好远就能嗅到里边那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他们下了武陵山,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本想再去武陵寨住一夜的,但武陵山气候多变,天顶上乌云密目,林中狂风大作,眼看着就是一场瓢泼大雨要下来了。在这种恶劣环境中没几个敢顶着大雨赶路的,并不是说怕淋感冒,山中多泥沙,一旦下了暴雨,随之而来的很可能就是泥石流。就算没有泥石流,脚底下的荒草也吸附不住泥沙,人走在上边没几步就得沾上好几斤泥巴,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根本难以抽身。
“这场雨恐怕不能小了,咱现在已经从山上下来了,那具旱魃应该不会追上来,那兄,你去前边赶紧看能不能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马程峰吩咐道。
莫那娄教授以前经常在野外风餐露宿,考古学家也是个辛苦职业,乍听起来很光鲜,但没人能知道他们在野外都吃了什么苦。他说咱们也不用太娇气了,找个制高点,支起帐篷先对付一宿吧,这地儿荒无人烟,不可能找到人家了。
他们都是东北人,马程峰这还是头一回来湘西呢,对湘西的地势地形不太了解,以为也像东北大兴安岭那样,山中有山洞,山洞里住着熊瞎子。湘西的山十分陡峭,全都是石头山,只要没有被人工开凿过的,根本没有山洞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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