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又如何?乔家的家事,咱们不便过问。”老瞎子始终不愿搀和进来。
老瞎子说,你以为乔迁是什么好鸟?他是诚心实意的要帮咱们吗?早在我来之前,老爷子把一切都算计到了,乔家若是没遇到家变,根本用不着人,就算故友到访,顶多是把咱当要饭花子一样,给几个臭钱,安排咱尺几顿饭住几晚到头了。
“小子,这就是江湖,也是现实社会,需要你的时候,恨不得把脑袋削平了,用不着你的时候,你就是条狗。说到底,人要有真本事。你总很二爷,可你想过吗?没有二爷,哪里有你马程峰的现在?甭说老爷子器重你了,就算是我这个瞎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就是街边的一个小痞子。”
若是平时,他说这话马程峰早就反驳了,尤其是跟他爷爷有关的。只是今日,马程峰看尽了世态炎凉之相,也是憋了一肚子话无处宣泄。也许他说的没错,马老二把《盗经》留给了自己,就等同于把这片江湖留给了自己,自己有一身傲视群雄的本领,永远可立于江湖不败之地,但……但这一切都是他为他选的,他从没有同意过。
壶口尽头处,那汪泉水清澈见底,头顶的瀑布倾泻而下,哗啦啦直响,潮湿的水汽打在脸上莫名的阴冷。
“哎哟,不好办呀!”老瞎子站在水潭前嘟囔着。
“你不是说很简单吗?”
“哼哼……我那是说给乔迁听的,风水之道乃是大自然鬼附身拆形成的山势地脉,人为岂能那么容易改变呀?佟四喜了不得呀!天知道他在里边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走吧,进去瞅瞅。”老瞎子用手中盲杖指着水潭后的那小瀑布道。
这壶口中的风水之势,全因此处水脉而生,可这瀑布之后到底是个什么去处,别说老瞎子了,就连乔迁都不知道。
别看老瞎子平时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但这老家伙是真人不露相,实际上也是个练家子,年轻那时候仗着一身功夫也没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提着鼻子闻了闻水汽的方向,不等马程峰反应过来脚尖点地,噌地下窜了起来,身子腾在半空中,竟好似燕雀一般飞了起来,他脚尖在水面上轻轻点了几下,直接钻进了倾泻而下的瀑布后。
“我靠,老家伙,藏的够深了!”马程峰自言自语,赶紧也跟了进去。
但是看老瞎子脚底下的轻功,虽比不上马程峰的千里一夜行吧,可这样的轻功足以让他每逢大难可化险为夷了。难怪这老东西一辈子作恶无数却没被捉到呢。
老瞎子马啸风本领到底多大,恐怕连跟他最亲近的马程峰都说不出来。这老家伙,奇门遁甲,阴阳玄术,指尖弹射,脚下轻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其实也很好理解,别看这老家伙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别忘了,他是老马家人,他是盗门后裔,盗门虽分很多支脉,可就算是翻墙越户的毛贼,手底下也都有点真功夫在。所以呀,在关东,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偷就敢自称是盗门中人的。真正的盗门人,手段之高明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马程峰脚底下功夫麻利,轻功造诣比老瞎子不知道高处多少倍去,少年人血气方刚,别看他懂得如何运用千里一夜行,可年轻人嘛,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刚才站在水潭前也看不见瀑布后边的洞穴多深,见老瞎子飞了进去,自己卯足了劲儿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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