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柒笑了笑,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孩,这孩子虽说只有七八岁,可生的一身虎背熊腰,而且见这孩子眼中泛着聪慧之光心中就有些动容了。
他不动声色,安顿下张姓孩子,让他平时陪着自己儿子在山里玩耍。私底下就派人去宽城子打听了。很快,派出去的兄弟回来了,还真有这么回事。原来这小子在老家的时候就跟一个蒙古人学过摔跤,而且从小就是给地主当长工的,身体也好,被抓进集中营的第二天,便借着月色扭断了一个正在尿尿的小鬼子脖子,偷偷潜伏在月色中,用一把王八盒子毙了十二个持枪核弹的鬼子守卫,放走了集中营中的壮丁。这事都登上新京晚报了,小孩已然是成为了民族英雄。
莫小柒偷偷在暗处观察这张姓孩子,数月来见这孩子淳朴本分,跟着儿子身边学的也快,没几天的功夫就学会了一些盗门手段。他不但学习能力快,还有一个与生俱来的本领,这孩子生长在山里,从小跟地主家的鸡鸭睡在一起,于是无形中学会了鸡鸣。小孩都好玩,经常是大半夜子时刚过,他起来尿尿,就随意提着脖子吼了两声,随后,常胜山中的上百只大公鸡被他带的齐齐打起了鸣儿。您说有多像吧!
另外,这孩子还有个好习惯,从小出身贫苦,出手小气抠门,跟在少主子董三立身边,经常是管着他这管着他那,董三立从小就为人豪爽,一高兴了,光是赏赐手下就是一两根的“小黄鱼儿”,赏给他的,他都藏了起来。
有一次他16岁,董三立17岁,哥俩下山去奉天踩盘子,可跟他俩接头人却昨儿被小鬼子抓走了,俩半大孩子第一次来奉天这种大城市,奉天号称关东小上海,乃是早期东北最繁华的大都市,到处是灯红酒绿,一时间另两个孩子流连忘返。可这次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钱。
眼看着常胜山的兄弟被小鬼子抓走,每天饱受酷刑逼供,二人有心施救,可奉天城里人生地不熟,就算通过江湖关系见到了二鬼子监狱长,人家一开口就是五根小黄鱼儿。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若是小数目,少主子大不了去钱庄抢,可五根小黄鱼儿不是小数目呀!俩孩子一听傻眼了,有心让手下人回常胜山取钱去,可被囚的兄弟明儿就要枪决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曾想就是他这平时出手小气紧紧计较的小保镖,竟然从裤腿子里真就拽出来三根小黄鱼儿。
董三立一问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莫小柒和他打赏的钱,他一分都没舍得花,都换成了小黄鱼,而且他觉得只有钱在自己手上那才叫钱,所以把散碎的银票和现大洋都换成了金条随身捆在了小腿上,连睡觉都不离身。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受难的兄弟这才被监狱长救了出来。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由此可见这小子到底有多抠门了。所以后来莫小柒就给他起了个外号,铁鸡,铁鸡者一毛不拔。
张铁鸡这孩子为人老道,没有啥坏心眼,但别人你也别想算计他,一直跟在董三立身边二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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