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曼赶紧冲他比划手,示意他别说话。她从包里取出水壶,水壶中装着的都是高度白酒,白酒冰点很低,还没有被冻住。
她拧开盖子往马程峰嘴上滴答点酒,让白酒慢慢融化嘴唇表面那层薄冰,只是最后马程峰嘴是张开了,可还是拽下去一层肉皮,上下嘴唇都直淌血。
依次如法炮制,大伙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刚才情景历历在目,一个个心惊胆战,再不敢往上迈步。
云强体格子撞,从一百多级冰阶滚下去,虽然受了点小伤,不过还挺得住。见自己没事,那大嘴叉子又不闲着了。
“哎我说那个戴眼镜的,这特么什么地方啊?咋还鬼哭狼嚎的呢?我们又没偷他家孩子!就进去看看他家养的花能咋地?瞎叫唤啥!还冻老子嘴唇子!”
“那是天山圣母的警告!我们不能再靠近了!”眼镜妹说。
“狗屁!他奶奶的,什么圣母,我看冰封老妖还差不多!一会儿等老子上去非把她打的满地找牙,要不然老子就不姓云!”他咋咋呼呼摩拳擦掌,背着两个包自己一个人就冲了上去。
这莽汉真上来那股狠劲儿可谁也拦不住,有时候身边有这么一个憨货也是福气。
寒风停了,众人不敢休息,趁着这功夫赶紧往上跑,等跑上天阶,站在最后一座冰城门口往前一瞅可就全都目瞪口呆了。
云强定定地站在门前,刚才那咋咋呼呼的劲儿全然不复,就跟打蔫的茄子似的。“程峰……那咻……你俩快瞅瞅吧,这特么兴许还真是那女妖的巢穴了!”
硕大的冰殿正中,摆着一口棺材,那棺材虽也是冰雕,但很明显跟其他四周冰雕的材质不同,棺材泛着一股冰气,他们站在冰殿门口就能感觉到那股让人永不可及的低温,冰殿中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那巨大的冰棺后是一个冰封王座,王座上是个身着披风面遮围巾的女人,女人的身体也被冰封,她正倚靠在冰封王座上拄着扶手望着冰宫外的闯入者。那表情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冰棺材质剔透,里边隐隐泛着金灿灿的光芒。
“程峰,你仔细看,那冰棺之中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呀?”那咻问他。
“我看见了,可这里温度太低了,咱们根本进不去呀?”
他俩一问一答的功夫,张嘴闭嘴,上下嘴唇就又被极寒温度冻住了。这硕大的冰宫前寒风凛冽,温度低的已经无以言表。那咻以前去过兴安岭寻宝,大兴安岭冬天过年前那一阵日子,是全国气温最低的,零下四十度都是常事,可就算在大兴安岭山区,那咻也没感觉到气温会低到这个程度。
“我说你们哥俩赶紧商量啊,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呀?”云强两条腿不停地在地上蹦跶着,这要是停下来估计没多大会儿功夫整个人就得被冻僵了。
“不能贸然进去,进去没几步咱就得都被冻死。”马程峰从背包里赶紧拽出来两条毛毯,一条给常小曼披上,另一条给眼镜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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