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啦!你给你嫂子准备一份就好。”张思林笑着,没把这事太当真。
说了一会,两人走到了小巷尽头,再往前便是大街,张思林一根烟也已经抽完,“好了,我还要回去写论文,最后一遍校对不能马虎,就不送你了。”
“嗯,您去忙吧。”
“好,路上小心!”
分别了张思林,李槐瞥了一眼系统,香性值不过多涨了一两点,实在微博的很。
带着低落的心情往回走,路过跃然居附近,看见有辆闪着灯光的警用摩托车停在附近,几个身穿制服的男子在向周围居民了解情况。
李槐不想多事,低着头脚步匆匆,却有旁边人认出了这个事件主角,跟盘问的警察指了指他,说了两句,那两名制服男子便径直朝他走来。
“站住!”
李槐停下,转头看向来人,当先的一位年轻警察不认识,后面穿着协警制服的他却见过,分明是之前打狗的老张,魁梧的身躯包裹在紧绷的制服下,显得有些别扭。
看见李槐,老张面容微微一动,却没说什么。
“你是那家跃然居的老板?之前是不是在这跟人发生暴力事件了?”年轻警察盘问着,李槐从容应对,片刻后大概明白,是当时有人报了警。
若是没有突然杀出来的特警队,等这帮警察按照正常流程赶来,该发生的恐怕早就已经发生了,体制效率在应对突发事件时,总是显得臃肿迟缓。
对他们,李槐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应付着,半响后那人看问不出什么,便警告了李槐一下,让他别在自己管的这片辖区闹事,然后走开了。
本来他也不是非常在乎当地百姓的死活,比起接这些打架纠纷的小警,他更希望能抓到大案子,那可是一笔丰厚的政绩。
老张随后走上来,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幸灾乐祸道:“惹到人了?”
李槐想了想,点点头据实以告,对这个老张,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地头蛇最是麻烦,这次不管你怎么过来的,过段时间他们还会再想起你来,即使你有本事摆平了这班人,等什么时候冒出来一股新势力又会找你麻烦,小子,出来混要么就忍气吞声,强出头你就永无安宁之日。”老张说着摇摇头,似乎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老张,还不走?磨蹭什么呢!”那人走到摩托车边,喊了一声。
老张连忙回应一声,“来了。”回过头来往地上不屑的吐了口痰,嘟哝着骂了一句,拍拍李槐肩膀,“小子,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走了。
路上这一个插曲,李槐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毕竟年少,要他忍气吞声,难如登山。
回到租屋,一进门便看到桌上摆好的的碗碟,几样速食小菜,房间内,安时晴外衣都没脱,便趴在床上,和衣而睡,看来是累极了。
李槐躺下,温柔的抚摸秀发,轻唤几声,把安时晴叫醒。
“吃了吗?怎么不脱衣服就睡?”
女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桌上有菜,你去吃吧,我再躺一会。”
“嗯。”李槐动作轻柔,给她脱去外衣,盖上毯子。
“今天跑了五家公司,都拿到offer了,最大的一家是国有控股上市公司,不过我没答应,选了另一家小一点的。”安时晴稍微清醒了些,缓缓说着。
“哦?怎么没去?待遇不满意?”
“不,你猜我在那看见谁了?”安时晴语气中流露出一股恨意。
李槐心中一动,“齐成玉说他家里在本地很了不得,是个大企业。”他意有所指,安时晴笑了。
“没错,就是他,林城股份董事长齐卫国就是他老子,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李槐挑挑眉,“这国有上市公司什么时候变成他齐家家族企业了?”
“不,他哥哥姐姐好像都不在里面,只有他,一毕业就被安排进去,好像在某个下属公司当高层。我看到他时,那家伙脸上还包着纱布,低着头,很低调的样子,迎面走过去居然没认出我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安时晴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李槐笑了起来,“看来教训他一顿还是有效果嘛!”
闻言,安时晴不放心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可以后……”
“没关系。”李槐拍拍安时晴的后背,“以后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现在担心做什么,到时候他齐成玉真要报仇,来就是了,我李槐也未必真就怕他。”
不论他这番话能不能成真,至少女人是最愿意听到自己男人如此说的。
安时晴嘤咛一声,软软靠在李槐胸口,耳边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幽幽的想着,当初他为何没有这份霸气,偏要在自己犯下错误之后才变得如此,难道真是磨难与挫折才能让男孩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李槐脑中想的却是林城股份,国资委背景的庞然大物,在股市呼风唤雨,资产上千亿的巨人,在其中执掌龙头的齐卫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教出齐成玉这种儿子,未来如果自己和他对上,又有几分胜算?
难道活着真的只有一条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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