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拿出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不过是允乐用灵石给他换的,考虑到落落身上没有金银,而且出手就是上品灵石,高级法宝,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觊觎,便给了他一份贴身的玉佩。这玉佩放在凡人的世界里,那可谓是价值连城,常戴在身上,不止冬暖夏凉,还能吸收灵气,释放药力,让人病痛慢慢痊愈,甚至会让女人青春常驻,但对落落来说,这玉佩只不过正好是个玉石的灵气物件,连品阶都没有,一旦这上面的灵气消散,这玉佩也只是个装饰物。
可就是这个玉佩,让在场的两夫妻眼里冒出了贪念,“这,这太贵重了吧。”
落落将玉佩交给了张狗蛋,甚至强硬地让他拿着,“收着吧。”
王氏心下一激动,都立马下了床,谁料身子太虚弱,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张狗蛋一见到,立马过来搀起王氏,王氏却紧盯着玉佩,一手抢过玉佩后,嘴都咧到了耳根。
张狗蛋抿了抿唇,这时,张贵也走了过来,霸道地抢过了玉佩,放在了衣襟里,“这种贵重的东西我收着比较好。”
王氏皱了皱眉,“老头子,还是放在家里吧,你带在身上万一被顺走了……”
“败家娘们,你懂什么?我今天就去把他换成金银,买一些吃食回来,好好犒劳这位小公子。”张贵脸一板,王氏就不说话了。
张狗蛋皱了皱眉,“爹,我和你去吧。”他担心万一爹被歹人看上。
张贵摆摆手,“小公子在家里,你得招呼着。”
张狗蛋嘟囔道,“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呼的。”一贫如洗的家里,难道要拿野菜稀粥招呼?
王氏却插了一句嘴,“他爹,还是小心点,让狗蛋和你一起去,他年轻,还能帮着搭把手。”
张贵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行,万一到时候兑换的东西太多,你也可以帮我扛一下。”
张狗蛋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落落,发现他面色不善,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就被急切的张贵拉出了门。
王氏则在床上招呼着,让落落随便坐,家里东西随便拿。
落落笑而不语地拂了拂长凳上的灰,坐了下去,静待好戏上场。
这边,张贵拉着心不在焉的张狗蛋直接去了当铺,发现这里的人投来的嫌隙目光,得意的一笑,等会看你们怎么摆谱。
“我要当东西。”张贵敲了敲小窗,里面打着算盘的掌柜抬了抬眼,就低下了头,继续算账,一副没将张贵看在眼里的模样。
张狗蛋皱了皱眉,声音大了一些,“当东西!”
掌柜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东西拿出来。”
张贵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玉佩放在了窗口,手还紧拽着玉佩上的穗带,“掌柜的,你看这东西值多少价?”
掌柜瞥了一眼,立马定住了眼神,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眯了眯眼,在张贵和张狗蛋之间目光逡巡了一番道,“这是你们的?”
张贵啧了一声,“怎么不是我们的,你可别小看我家狗蛋,他这次救了一个小公子,是那个富人家小公子奖赏给狗蛋的。”
张狗蛋发现父亲撒谎可真是张口就来,他再一次有一种羞愧之感,和在菩提寺被揭穿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是落落,这时候是父亲,可是,说到底也是因为父亲帮他剃了头,才会坐实这种谎言发酵,他狠狠咬了咬牙,捏住了拳头,没有回应。
张贵戳了戳狗蛋,发现他不说话,顿时没了好气,对着面露怀疑的掌柜道,“我家这臭小子啊,他以为我在生气他被菩提寺赶出来的事情呢。”
张狗蛋脸上神情一滞,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言之凿凿、满面红光的父亲,内心一沉。
掌柜这才相信了一些,对着两人道,“你们等着啊,我去让大掌柜来看看,能值多少钱。”
张贵摩挲了一下手掌,一副市桧的模样,“您看看,至少能值多少钱?”
掌柜拿起玉佩掂量了几分道,“至少值15个下品灵石,约莫一万两银子,张贵啊,你们家可算是发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张贵惊呼了一声,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啧啧,这一万两,可够我们在镇里买一套大房子住了,还可以吃穿不愁!”
张狗蛋咬了咬牙,退了几步,离父亲远了一些,他心中本就潜藏的怨恨在此刻突然加剧了。
没过一会儿,大掌柜便应声而来,也是个修士,虽有炼气期,却有着高人一等的傲气,手里拿着张贵的玉佩,一直不放,双眼里满是市桧精光,也不知道这人是本性就是如此,还是因为求道无望回到凡人生活的地方被这里的物欲生活所浸染导致的。
张贵呵呵一笑,“仙长,不知道我这玉佩能值多少?”
大掌柜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张狗蛋道,“我可以给你们三十个下品灵石,你们要换金银也好,其他东西也好,也算方便。”
张贵觉得大掌柜的说的太对了,全是金银,一万两还需要押运,很麻烦,灵石多好,而且只有三十个,装个袋子就可以全部装下了,于是连忙应声道,“好好好,多谢大掌柜的。”
大掌柜示意身旁的随从将早就准备好的满满一袋灵石递给了两人,将玉佩放入了怀里,便进了后门,不出来了。
张贵抱着这一个麻口袋,打开一看,见到明晃晃的灵石,顿时笑开了颜。
张狗蛋跟在父亲身后,见父亲直接将镇上的偏院买了下来,又去成衣铺买了几套衣服,去了酒馆买了不少吃的,才满载而归地回家。
路上,张贵心情大好,提前将买的高粱酒直接开了,一边喝着,一边哼着小曲,满面春风的模样引得周围路过的不少村民都十分好奇,再见到张狗蛋拿着的许多东西,顿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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