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静下班回来兴奋地一把抱住我,我疑惑不解,快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挣扎着冲陈晓房间喊:“姐夫,冉静精神病犯了,快拿药!”
冉静把我扔到一边大声说:“孟醒可能没死,今天抓获的枪手提供一个好消息,说他有个兄弟跟着张帅在云南,前些日子,张帅让他这个兄弟带人在清罗的一个隐秘山洞里看守一个女孩,女孩长得很漂亮,但不知道是不是孟醒。听说张帅对这个女孩很重视,不让任何人碰,还定时送一些洗漱用品和吃的,我们已通知云南警方赶去解救。”
听完冉静的话,我心跳加快,内心起伏不定,既惊讶又惊喜,还焦灼急躁起来,心弦再次紧绷后,催促冉静联系云南警方打探消息。
冉静还在兴奋中,强迫我和她又跳了一段寿比山南摇摆舞,看到我魂不守舍就笑着说:“别着急,孟醒肯定不会有事,云南那边已经派出最精英的突击小队前往那个坐标山洞,你的小媳妇要回来啦!”
她故作轻松的说完原地一转,可我看到她的腮帮子因掩饰紧张而抖动——冉静是在安慰我,解救人质从来都不是一件安全和轻松的事情。
忐忑不安地等待云南那边的消息。
当电话那头传来孟醒的声音时,我一下子怔住,两腿一弯,身体一个前倾,差点瘫倒在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孟醒出事后,多少个日夜,我想象过多种可能,但从来没想到她会猛然出现。
有时,喜讯也同噩耗一样令人感到震惊,难以承受。
那晚,孟醒从沧月崖上掉落下去,下落过程中身体又碰到一棵树,正是撞击这棵树让下落方向改变,因此救了她的命,否则她会直接掉到一块石头上,必死无疑。
她掉进潭水中,摸黑游到岸边,发现自己除了胳膊擦伤外,身体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在短暂休息后,她就四处找从死去劫匪手里捡到的那把手枪,没有找到。
幸运的是段局提供给她的那把枪还在身上的枪套里,但已没有子弹。
没找到枪,又担心我的安全,在月色中,她辨清方向,就往山谷外走,前行大概有一里多,几把手电筒突然照住她,在手电筒背后,她看到张帅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张帅抓住她后,派人把她关到边境附近的一个密林山洞里。本来孟醒以为张帅肯定要杀她,但张帅没有这样做,他瞒着孟远扬密谋追杀我们,等真正抓住孟醒,又改变主意,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把孟醒一直关在山洞里,派人看着,每天送来吃的和一些生活用品。
在这期间,孟醒只见过他一次。是在警方解救她的前一天深夜,山洞里还烧着掺杂着药草的驱蚊篝火,孟醒正在熟睡,睁眼看到张帅坐在面前,面目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她一骨碌爬起来。
张帅开口说:“我这次来,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孟醒心里一紧,以为张帅要杀她。
张帅又说:“全完了,一切都完了!现在全国警察都在找我们,没有退路了!”
孟醒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有些陌生,她缓缓地说:“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违法的事?连我叔叔都要被你们牵连!”
张帅盯着孟醒看了半天,突然狂笑:“被我们牵连?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什么都不知道?”
孟醒:“我不知道什么?”
张帅狠狠地说:“别提孟远扬那个老家伙!他才是最大的罪犯!一切都是他在操纵,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提着脑袋挣钱,他在后面坐享其成。出了事自己就想跑,扔下我们不管。”
孟醒生气地说:“你胡说!我叔叔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张帅愣愣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不想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要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就我们两个,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孟醒紧张起来,说:“张帅,你投案自首吧,我肯定会帮你减轻处罚,你能走到哪儿去,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你会幸福吗?”
张帅打断她:“你明知道我投案只有死路一条,以后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让你跟我走!”
孟醒摇着头:“不可能!”
张帅一下蹿到她面前大声吼着:“因为那个姓夏的?!”
孟醒再次摇头:“你醒醒吧,谁都不因为,只因为你做错了事,犯了罪,就算我不是个警察,也不可能跟一个无恶不作的人生活!”
张帅坐倒在地上,像自言自语:“我不管!明晚,我处理完一批货拿到钱就带你走,不管你愿不愿意!”说完扭头就走出了山洞。
就在第二天傍晚,张帅还没来得及带走孟醒,警方的搜索分队就突击了这个山洞,当时山洞里只有三名看守,这几名看守正在擦拭枪械。
警察突然出现,狙击手先击毙两名看守,最后一名看守一个箭步扑向孟醒,孟醒双手被捆,她迅速卧倒,利用地面支撑,一个侧踢把那名看守踢出数米远,警察们一个齐射,把他打成筛子。
孟醒走出山洞后,看着低沉黝黑的森林,能感觉到张帅就在附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危险的气味,他躲在暗处盯着警方的行动,像条隐藏在山林里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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