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苏兄有何生气之理?承阳灵玉关系神鸟氏族复兴,甚至百年前灭族一事也会浮出水面,救天下苍生之得难道不是玄门之人应该所为?既然如此为何迟迟不肯物归原主,你可想过偌大的曾经辉煌氏族,现如今却只剩下孤零零的女子一人?百年前神鸟氏族被灭绝一事天下皆知,神鸟氏族一生为人间苦痛折磨而自用羽翼疗伤苍生,他们的作为谁又不是历历在目,既然如此承阳灵玉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昆仑岂能因为神鸟族后立无人就因而霸占!”
慕尧的话语越发激动,只要神鸟氏族得到复兴,承阳灵玉的能力发挥作用,一切都会往前走了很大一步,但是现在死死咬住承阳灵玉的人偏偏是最难伺候的江念清,救命之恩暂且一旁,是慕尧的恩惠慕尧自然回报,但是现在关系到的是上古氏族神鸟戈洛的存亡与复兴,是那个罪魁祸首绳之以法的时候,到底是谁下此狠手灭绝了整个氏族之人,只留下后世孤零零的千漾游历人间。
“我昆仑自然有我昆仑的难处,就像曾经青城对于仙宗耀子青城之战中的偏袒,慕尧兄你口口声声为了苍生,你又可知道何为苍生?有些不应该你知道的事情并不是有意瞒你,而是为你着想,而是为了天下的和谐而着想,你又可曾想过即使承阳灵玉归还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你又能如何?毁灭了神鸟族的人不容小觑,他能毁灭一次就能毁灭第二次,现在的他已经消失,你复兴了神鸟族就会放出那个罪人于世间之中,一切又会回归到最开始的悲剧,既然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千漾姑娘的宿命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何必就是为了再去经历那种悲惨而奋战到底?”
慕尧话语刚落,少苏毫不客气起身回应慕尧的每一句话,但是少苏的言语之中无疑透漏了两件事情,第一司耀檩的死确实和青城有着必不可少的联系,第二就是曾经毁灭神鸟氏族的人不论他是谁,他都已经随着历史而消失长流之中,如果承阳灵玉发挥作用复原了这一切,那么也就证明这个罪人也会一并复活,他依旧有着再次毁灭神鸟氏族的能力,但是少苏不会完全的告诉慕尧来龙去脉,少苏的话语并不客气更没有留任何情面,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少苏也略显生气,挥手扬长而去似乎已然不愿意再与慕尧质
问承阳灵玉的归宿。
“你!”
慕尧一时语塞还未想回应少苏,回首才默然发现悠然的少云阁只剩下慕尧一人,少苏送客的表现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慕尧虽然句句在理,但是少苏的回答也丝毫不给他反驳的余地,承阳灵玉势必属于昆仑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少苏愿意退让,但是这一切的真正主导是江念清,那个到现在还不曾出现的男人,那个神秘的像风中的夹雪微风的存在,回应无声落地静俏,只留下少云阁之中若有所思面色沉重的青衣少年一人,手中杯盏余热早已散去,却依旧呆滞神色丝毫没有动摇的面容。
昆仑山玉清门
瑶瑶度虚关,濯濯玉清门,自三万九英尺之上屹立悬崖之巅峰,昆仑的高度再与修行之人的心中所念,即使身下万丈悬崖深不见底,身侧之人依旧面不改色几步而已,即使踏入一步便灰飞烟灭,奈何眼前之影依旧孤立无关风月常青。
“你不该告诉他司耀檩的事情。”
他话语淡薄粉唇轻启,他背影修长却又淡薄柳衣,发丝如墨长垂身侧飘逸,寒风夹细雪温柔默默却又能融入人心,梅花香自苦寒来,昆仑山上,却只有少有的一株梅树,因为他不爱花,但是却为她而种花,他不爱一切沾染世俗的色彩,她却活的像一只斑斓的蝴蝶。
“他本来就是为了司耀檩的事情而来,卿鹄选择什么样的故事告诉他那是他们青城的事情,我只是实话说了而已,上次哪位神鸟后族的姑娘千漾,看来是和他们在一起,承阳灵玉的事情已经隐瞒不住,谁又知道慕尧是否就此罢手,怕是现在他的师尊也对他无能为力,他选择了他自己要走的路,就注定他要偏离卿鹄为他规划的人生。”
少苏毕恭毕敬站在他的身后,面前男子如松不曾动摇,哪怕九天之上寒冷之意让人难以承受,他也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遥望山河银川素裹,美人如画也不过山河青葱被白雪掩埋,素雅之色世间几人能够其中干净的纯粹,就像人的心思一般一目了然,但是他的心,就像是那被白雪暗藏的河流山川,其中蜿蜒曲折只不过被掩埋而已。
“我曾经说过,即使一个人长得再像同样的模样,即使他的作为与之前再多相似,即使他就连语言动作都不出一辙,那么,他也不会是他,他是慕尧,而他是司耀檩,终究就不是同一人的存在,他以为自己能够找到的真想却是偏离他原本自己的事实,世间苦苦追寻又何必如此,司耀檩的元灵尚存,但是慕尧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只是个交替,也只是个暂存的替代而已,他想在昆仑寻找什么就随他去好了,那些,终究都是与他无关的宿命。”
他话语淡薄落地,风摇摇欲坠的模样牵扯他的衣角扬起,少苏沉默不语,而那个男子,再次紧紧闭上了唇齿,换上了一脸淡漠的神情,一切的话语,就被这九天之上的风呼啸而过,隐瞒在了万里河川的冰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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