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
“我已经把你的玉佩交给他了,他也信守承诺放了那二人。”
青山之貌不抵冰霜之水,长白之傲不如清寒之川,说的正是昆仑山,昆仑的地境就像是处于最接近天尊的仙台一样,这里万年寒冰却从未清冷如冬,这里百年白雪却从未让人有丝毫寒冷,那一抹嫩色衣物与素白之景色更是无比的搭配,纯洁的素白永远都是最干净最纯粹的颜色,少苏没有再言语,独自一人坐在庭院梅花落处品手中淡香青茶,眼前女子却黯然独自站在高台之上,这里处于悬崖之边深不见底,却别有一番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你还是忘了不了他。”
“我没有。”
少苏一言刚落,女子立马反驳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那女子转过身来,素面白净不沾染胭脂粉尘却让人看的赏心,身段窈窕却不失高傲之气息,她的好强是比天还要广比地还要宽,她的自尊心是百年寒冰一样的不可触及,那女子正是云莲仙子冬霜木。
“既然如此还有何心思所纠结。”
少苏轻笑不搭理冬霜木的直白,他早就听习惯了这句话,冬霜木的性子跟本和她的面容一点也不搭配,若是男子之身怕是能成为与之天下为伍的战神之人,只可惜了生了一副女子的面容,少苏一直都怀疑冬霜木的前生是否真的是哪位威风凛凛的战神之人。
“我有心思难道就与他有关么?”
冬霜木没有直言对话少苏,当年卿鹄放任自己远离纷乱躲避与世隔绝之昆仑山中,云莲仙子便从此居住与昆仑之中,从未离开过一步之外,但是这些并非她的本意,她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司耀檩与冬霜木缘分已然尽,冬霜木只能为自己的弟弟转世身躯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如此了。
“一切都是为了耀檩而已。”
冬霜木淡漠话语提及司耀檩表情中不免哀伤,世界缘分已然和她无关,身为云莲仙子若是在明知故犯怕是天定不容她,为了司耀檩能够安生劫数,冬霜木选择了隐忍,她的眉眼之中仿若桃花盛开景色,神色的淡然让她不曾离开那云仙池中的一巨大寒冰,只见那云仙池居然中盛开荷花数朵美艳,清水淡然流淌其中,池中央独立一琳琅玉台,台上正赫然一块巨大寒冰之石,石中隐若黑影但是却又模糊不清。
“对了,我一直还未问过,那玉佩是什么?”
少苏看见冬霜木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哀伤了,无奈只好换个话语,那日冬霜木将这块玉佩交付于自己,然而却从未提及其中与缘由,这倒是让少苏很好奇,那玉佩做工巧夺,玲珑剔透是一块上好之玉雕琢,但是唯一刻画却是一普通之鸟,还是一只没有脚的普通鸟,却真的能让六界妖王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的答应这件事,这实在让少苏很好奇,那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块玉,叫灵犀,心有灵犀的灵犀。”
然而冬霜木似乎并不在意说出这些事情,那些都是过往的曾经,即使再次提及,除了隐隐作痛的心,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灵犀··那上面刻画所谓何物。”
少苏淡品手中琥珀杯盏,悠然模样正是没少听冬霜木讲述往事习惯的模样,他的霜木,从来不知道柔情为何物。
“灵犀鸟,传说灵犀鸟没有脚,却只有一双翅膀,他们不停的飞翔,就算累到痛苦也只能咬牙坚持,在风雨中流连余生,因为他们没有落地的机会,只有死亡,才是解脱的最好办法。”
冬霜木轻语,眉目间的哀愁让她消沉了不少,少苏一看冬霜木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从而赶紧打住这一切。
“嗯嗯嗯···那个卿鹄道友呢。”
“他前些日子就已经回去了。”
少苏的话反而让冬霜木自然的接了回去,然而少苏根本不知道这普通的玉佩之上的鸟儿,居然曾经是那么悲惨的故事。
“要我说,既然还忘记不了,为何不去寻他。”
少苏淡漠话语一声叹气,冬霜木就像那昆仑上万年常在的青松,她永远都傲立自在却又失去了自由,她永远都能承受住风雪的冰冷却又挨不过回忆的悲伤,她的生活平凡无奇只有这昆仑高高在上的一处仙台之中,而这昆仑山唯一能与她作伴的人,只有少苏而已。
“寻他?我有我的使命,他有他的野心,注定我们会分道扬镳。”
轻笑眉眼之中,她自然而然,却又坚硬自如,冬霜木轻笑,百年来昆仑上的独处已经让她看破了这一切的纷扰,属于的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然而那些过客,终究是留不住的过往,既然如此何不放手,即使再难忘,即使再刻骨,谁有会可怜你的一方悲哀。
“仙魔异路却难免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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