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猖狂是只属于他的猖狂,事情已然发生防不胜防,慕尧倒在地上正痛苦的挣扎,看清晰的十方尊内的蕖却难以隐忍的满脸泪意。
“既然都已经回到了青城,为什么还要回来涉险这绝境!”
她颤抖的话语夹杂着哭腔的低鸣,或许她不懂什么是所谓的勇敢,但是蕖只知道,死一个人比死两个人好。
“咳,我一直以为飘忽不定的心让我迷茫此生,直到我出现在这里,我就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轻笑,少有的笑意终于在这一刻展露。白葵御若无其事的闭目而战,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生离死别的画面,他的狂妄就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心之狠而不在于活生生的撕裂或分离,而是慢慢的慢慢的就像愈发加重的针,折磨着你的心。
“慕尧····”
她哽咽不止,她想穿透屏障直奔他的身边,第一次有了想要活着的希望,却是因为他,然而溱月与自己相伴许久,何曾有过这方感触,蕖活在迷茫之中而不是因为她看不清道路,而是因为她愿意就此迷茫下去。
“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没用,因为我的犹豫和顾忌,因为我的软弱和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嘲讽自己的废物,本以为能够与之匹敌,谁曾想还是惨被暗算,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白葵御再给他时间说完最后的话。
“既然选择来到这里,那就是死路一条,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只要他还没有苏醒,你就永远只是个容器,是个为他而活的容器。”
就在慕尧低沉之际,身前那一直未语的白葵御突然开口,他的话淡漠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依旧藏不住他的野心。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在说的他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蕖的声音勉强的带着愤怒传来,一切都将浮出水面,但是这一切又丝毫联系不到一起,到底那个人是谁,那个存在于慕尧体内的能力,他的存在改变了平凡的一生,但是又注定这条路只能慕尧自己前行而奋斗。
“你连你身体里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啊?”
她的话语刚落,白葵御猛然转身而过,衣袖清风孔雀绿,他的妖冶是女子都难以相比的妩媚,或许他的面容原本并非如此,但是他选择了这份生存的方式,那就是没有任何情感可言语的六界妖王,若得天下之道,先失动情之心。
“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他的呢喃传入耳际,慕尧低语沉默,连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原本以为自己有所能力救蕖而出困境,谁曾想到头来还是依靠别人的力量,终究自己还是那个白葵御口中的青城废物,他的一生本是医者仁心,但是偏偏就是因为认识了她,自己却提起重担的苍生。
“是我隐瞒了多少,还是你被欺骗了多少?”
白葵御蹲下身子嘲讽的看着他的面容,此时的慕尧再也无能为力,他已经鸢毒侵蚀血脉,现在的他始终只是那个慕尧,然而另一个人却因此再次被封存体内,白葵御的话无疑像是雾里看花般的挑拨,他知道的,或许真的比慕尧想象的多得多。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然被你暗算成为废人,要杀要剐随你自便!”
他的骨气依然如他的正气,既然选择了放下一切来到尸谷,慕尧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即便是死,慕尧也不会让蕖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他不在乎仙魂还是妖魄,元灵还是得道,更不在乎一切的一切,他只想和她在一起,慕尧的隐忍话语之中杀心依旧,他的眼神依旧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恨一个人很简单,但是如此之恨,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的悲哀恐怖只有慕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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