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一定救。您里面请。”紧紧裹着披风的舞萱苼,如今瑟瑟发抖的呆在莫延君怀中。
莫延君心疼的抱着她走进了里面的房间,他本应该不信任他们的,但在如此危机的时刻,这皇宫中的御医也不知何时能赶到。其他医馆离这里毕竟远,他也顾不得在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阴冷着脸色,但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将整个人放在床上,紧紧的攥着她冰冷的小手。这寒冷刺骨的感觉似乎要将他的心给冻结了。
此时的舞萱苼如此的无助,如此的脆弱。
哪一点想那个从小就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的小女孩,哪一点想一个能撑起整个舞国的女帝。
以往她凭借这小小的身躯护住了他莫延君,此时,若是自己护不住她,自己还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
披风被拿下,露出一个脸色苍白的小脸,脸上还沾染上了尘灰和点点血迹。痛苦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莫延君用袖子给她擦拭了一下,余光掠过身后的夫妻两个。
“还不快过来给她瞧瞧。”莫延君闷声开口道。打断了他们推搡挣扎的动作。
老婆子使劲掐了一下老头子,一把就将老头子推上前。老头子在莫延君冷冽的目光下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舞萱苼的手腕处。满是皱纹的老头子面部越发的难看。
过了许久,莫延君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老头子连忙退了一步,猛然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向莫延君求饶:“我......”
“你什么你?我问的是她怎么样了?”莫延君发着脾气,另一只手不安的攥着舞萱苼白皙的手腕,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站在一旁的老婆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跪在了老头子身边,声音带着哭腔道:“爷,你别生气。我头子会医,他会医。”然后不断的撕扯着旁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头子,连扯带骂的喊道:“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医治一个人都这样,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
“我...我不会给人治病。”老头子颤缩着身子,春时后夜还很是寒冷,他浑身都已经冒出了冷汗来。哆哆嗦嗦的小声开口道。
“老不死的,你胡说八道什么鬼话。前一段时间皇宫中肆疫泛滥,不还是大家都倚靠你才避过一劫嘛。”
前一段时间,先皇因感染肆疫病逝了,造成了底下的无知百姓开始揣揣不安。你说一国之主都难以逃脱这个疾病,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更难逃脱了。大白天都不敢出门了。
这个老头子不知从哪里抓来了很多包草药,说是熬药喝就能预防肆疫的感染。而且价钱很是实惠,就连许多官员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从他这里寻药喝。一时间老头子的小药房发达了起来。老婆子还有些疑惑,老头子什么时候会抓药了?但很快大把大把的银票就堵住了她的疑惑。本还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凑够金钱去城中央买一座好一些的宅子。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没搬过去,这一晚竟然被人给粗鲁的撞门进来了。
老头子竟然在这里说,他不会医治。这怎么可能。气的老婆子都想掐死他。这可是一个大生意。怎么能忍心看它就这样黄了。有了这一笔钱,别说好宅子了,就算买两个大宅子都没有问题。
“我...我真的不会医治。那些药都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什么??你个死老头子,你可害死我了。”老婆子一听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能治。现在可怎么办啊,得罪的权重,掉脑袋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完了,全完了。这下子是真的要被他给害死了。
莫延君越听,脸色就越是恼怒。他的苼儿还等着救命。这两个废物浪费了他这么多时间。死一万次都不够。
“拖出去砍了。”他冷冷的开口命令道。
“不要啊,您放过我吧,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侍卫上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将两个人都拉了出去。惨叫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惊得周边的乌鸦到处乱窜。
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似乎就如一个梦境一般。
“御医到了吗?”摸着舞萱苼忽冷忽热的额头,朝着外面吼道。
“太子,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侍卫提着心,小声的开口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这个阎王爷,刚刚杀了两个人,下一个惹上杀身之祸的恐就是自己了。
“去给我端来一盆热水来。”莫延君努力克制着内心中的暴戾。摸着舞萱苼额头那又热的烫人的温度交代道。
“是。”直到走出了这个门,侍卫的心才缓缓落下来。他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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