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根据此情况,徒儿觉得定不能将此事假借他手,若将后山完全封锁也是好事。”后山是由专门的人把守的,但自从离渊攻进去后,便一直都疏于防护,保不准会有一些奸人有力所图。自然他的出发点的重头是在舞萱笙身上,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寒清掌门瞧了一眼玉虚,叶舒的话并不是不可取的,现在可是关键可不能有一丝松懈。玉虚也再细细考虑这句话。随后冷笑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想要亲自接替此事了?”叶舒心底究竟想的是什么,玉虚身为他的师傅,了解的也五五成。再加上今日探究了一番,好似这魔教教主与他凡世间的妻子有着密切的关联,不知是不是还是尘缘未了,扰乱了他的心绪,才变得让玉虚都有些陌生。
叶舒垂眸敛下涟漪,恭敬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破绽“徒儿还谨记着师傅的话,为继任掌门做着准备,实属分身乏力无暇顾及。”叶舒此话半真半假,即让玉虚放下戒备之心,他还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做些更重要的准备。自然他都早已知道师傅是绝不会将此事交于自己的。玉虚都已经开始怀疑舞萱笙的身份了,他若是再强加蛮力,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玉虚找不出破绽,而后淡然的收回目光直言道“嗯,明日为师和掌门就要前去无莱岛一趟,查看一下降魔塔是否有异样。你且将此事安排妥当。”
“徒儿遵旨。”暗下眸光一闪,是个适合的时机,自从来到金圣山,师傅紧紧盯着他,他独自待于血滴子身旁,尽是保受相思之苦,虽知道舞萱笙并不会有事,毕竟她现有身孕不得劳累和不适。现今从金圣山到无莱岛来回也需一日,这下真是应了叶舒的心。
玉虚拂袖,近几日一直观察着血滴子,总是觉得与百年前所见的有些异同,他此次前去无莱岛,就是唯恐降魔塔下的闫啸天会感知到血滴子的力量,因而会有什么动静,此事关乎到血滴子和魔教,这一趟不去还真的放心不下。“寒清,通知各位门派的事情如何了?”
“尊上,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如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便是众多门派和江湖之人汇集之日。”
玉虚紧蹙眉头,微动手指“一个月后,便是下月十五。姑且接任大殿能排在月底。”呢喃自语道,不知是在同他们说。叶舒也暗下盘算着。师傅这次回来,为何总是匆匆忙忙的。亦有种要将此事做完就功成身退之意。
寒清道长跟随玉虚走向门外,玉虚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神情很是严肃。 “血滴子定要一刻不可松懈的盯着。”玉虚还是不放心的交代道。叶舒垂眸回应“师傅安心,徒儿定然亲自守着。”听到此答复,玉虚才放心的走了。
叶舒轻缓了一口气,他也该行一些重要的事了。还未踏出门口,便被门外的人堵着了。舞萱萱迎面走来,身着一袭桃红衣裙霎是娇美。见到叶舒,眸子都亮了,手中还端着吃食。“叶舒师兄,你身体好些了吗?”都快贴近他的胸膛了,叶舒不适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亲昵的动作,舞萱萱三年未进金圣山的山门了,竟连最基本的弟子规行都忘记了。金圣山中,怎能违纪身着不符。清冷的回应“无大碍了。谢谢师妹的关心。”话语中尽是透着疏远和陌生。舞萱萱可是耳尖的听出来了,微微垂眸,抱着一盘糕点,小心翼翼的知错言“师兄,都怪萱萱不懂事。”
听此言,叶舒却心中怒火更甚,舞萱萱一丝都没有悔意。根本就不知道叶舒是为何生气。在叶舒面前直言不讳,诉说舞萱笙离世了,到现今竟是如此找借口给叶舒认错。舞萱笙再说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怎能如同陌生人般处之度外,直言如平常话般平淡。想来虽是笙儿舞皇身份逝世,却到如今就连一个人都未通晓他,也未听说周边使臣为先皇哀悼送别之礼。这皇室都如此冷漠,真是为笙儿觉得不值。话语也更加冷言相待“不必道歉,你并未有何事对不起我。”
舞萱萱一下僵在原地,叶舒师兄此话是何意?这幅言情明显是怪罪于她,莫非她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事情了?一时间更是措手不及,今日若是不能让他消气,此后可还怎么将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想来舞萱笙死后,这可是自己最好的机会,可不能再拱手让人了。垂眸思索着,莫然原地跪下,娇柔的身子还微颤着,可怜柔弱道“师兄,萱萱自小丧母,孤身在金圣山求学。若是萱萱有什么做的不妥的,还望师兄明言指点。”又是打了感情牌,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抓住了男人的心,但奈何叶舒心心都记挂在舞萱笙的身上,
他抬眸瞧了一眼跪在眼前的舞萱萱,清冷的勾起一抹笑“金圣山向来都是谨记严明,无一弟子敢轻易松懈。你今日着装不符,明日是要将金圣山门规都放于脑后了吗?”舞萱萱还低着脑袋,暗中咬碎了银牙,这身可是她当时在元齐边界见到他时穿着的,自己一直很是珍惜,今日可是专门偷偷准备的,就是想要让他瞧上一眼,却不料成为了自己被厌弃的目标。她很是知礼娇柔的应错言“萱萱知错了。”她可不想让她的形象在叶舒面前泥泞。
他目光紧聚在她放于地上的食盘,随后转移开来说道“今日小惩就罢了,再此跪于午时,没有命令不得起身。”时日不早了,他不能在此耽误下去了。放下衣袖,径直走出房门,没有回头瞧上舞萱萱一眼。舞萱萱跪在地上还未走出惊讶,面前特意端来的吃食他一眼都未瞧,甚至连她精心打扮都没有放在眼里。冰雪都在好久未见的暖日化解了,但膝下的冰凉还是再无时的提醒着自己叶舒冰凉的话语和动作。她心心相念他身受重伤,还亲自下厨为他做补品,他却如此无视自己的心血。莫非还忘不了那个死人?都死了还占据他的身心。
走出的叶舒一晃身便来到了膳房。她身体寒冷,虽有内力护体,但还是不得不注意,她总是无视这些事情。不得不让他操心。弟子们都前去正门那里练武了,膳房无人看守可真是应了他的意思。挽起衣袖,很是熟练的将膳食都做好了,可都是她爱吃的。悉心的将吃食放在篮子里,却不知怎么将东西送过去。她定是不想见到自己吧。冰窟的洞天他是见识过,可不是什么能让人心安的地方。都已经将身份挑明了,还多日未露脸,他怕他们之间会产生顾忌和猜测。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伸出有收回,却在此处犯了难。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膳房的门打开了,掌厨的大叔握着大汤勺进来了,敏锐的察觉到好似有油烟的味道,细细的嗅着“嘿~又是哪个小兔崽子来我膳房偷吃东西了。”豪爽的声音穿破房门,路过的弟子都纷纷躲避不敢进去,免得掌勺师傅将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到时自己吃不上饭可怎么办。
“师妹,你怎么跪在这里?”舞萱萱独自在门口处跪着,膝下一片寒冷,双腿都没有了知觉了,却怎么也寒不过自己的心。上午被叶舒训的几个弟子见到舞萱萱在此处,纷纷上前来询问,毕竟舞萱萱看来是他们当中最漂亮的小师妹了。背对着他们并未瞧见舞萱萱恶狠狠的眉目。心念道是谁这般不懂风情,处罚他们的小师妹。
舞萱萱还紧紧皱着柳眉,弱弱的依靠在一旁的门框,垂下的眸子卷着恨意,轻柔抬眸又恢复了娇柔和温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虚弱道“都怪萱萱惹大师兄生气了。都是萱萱的错。”还自顾自的低下了悔恨的娇容。显然她的柔弱在他们面前可是很受用。他们可是都积压着早晨的欺辱,又听言如此乖巧的师妹萱萱都难逃他的魔爪。瞬间就有些气愤了。“你说,尊上怎么会选他当做下一任掌门,这不是再危害金圣山自古以来的声誉吗。”眼睛不时打量着周围,见确实没有人便肆无忌惮的将话说开了。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可谁想在萱萱师妹面前丢下颜面,都纷纷迎合着“就是,就是。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掌门还每日夸赞他。”
舞萱萱可就听不下去了,她俯瞰了多年的叶舒师兄可是他们能与之比拟的,却又不失自己的风雅“你们别说叶舒师兄了,萱萱无事的。”还娇羞的将委屈的脸更低了,眸子敛下了厌恶。这些男人怎么能于她叶舒师兄相比。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好好,我们不说了,师妹先起来吧,地上如此寒冷可别冻坏了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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