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难行,好不容易将笨重的熊崽子拉回家,大黄牛累得直喘粗气,把郑老头心疼坏了,急忙用热水泡了米糠又加了勺盐给大黄牛补充体力。
“嫂子,你是用啥药把这熊瞎子放倒的?”合力把熊崽子抬到一间空置的屋子里,村民们没有急着离开,见熊崽子没有醒来的迹象,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就问了出来。
桑叶倒是没有隐瞒,笑道:“算是一种迷药吧,是几个月前凛哥带胖团进山打猎无意中发现的,就采了几棵回来让我捣成了药粉,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说是迷药,其实用麻醉药来形容更合适一些。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一旦吃下它,身体就会处于一动不能动的麻痹状态,但是意识是清醒的。
就像被放倒的熊崽子,别看它闭着眼睛跟死了似的,事实上谁对它做什么,它都知道呢就是动不了罢了。
村民们恍然大悟,用脚尖踢了踢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熊崽子:“原来是这样……幸好有这好东西,不然真不知道拿它咋办了。”
除了惊讶和庆幸外,这些人对桑叶所说的迷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要是以前,他们或许会像蟒山下的那个村长,算计着用这迷药进山打猎赚钱什么的。现在么,家家户户参与到制作虎头鞋中,家里人口多的,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进项,人口少的也至少有一两,这日子好过了,就没人愿意冒险往山里钻了。
等村民们离开,桑叶喂饱汤圆儿的肚子,又把她交给孟氏,开始检查熊崽子的伤势。
熊崽子的伤口有好几个,多集中在背部和脖子。尤其是脖子,有两个血肉模糊的洞,看起来有大拇指深,显然是被动物的利齿咬伤的。
背上则更多的是抓伤,细细的数下来有十二道之多,最深的地方能看到骨头,最浅的也被破开了皮,露出腐白色的肉,有感染的迹象,可见当时的胖团没有“怜香惜玉”,对熊崽子下了死手。
难怪熊崽子不得不逃到山下袭击家畜,单看这伤势想要抓到猎物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再倒霉点,遇到其他猛兽,就只有死路一条,成为猛兽的盘中餐了。
将剪刀放在火上消毒后,桑叶一边给熊崽子剪伤口上的毛发,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胖团,要是胖团在她跟前,怕是早就被重重的打屁股,再罚三天不准吃糖了。
熊崽子的毛发厚,桑叶花了半个时辰才剪完。然后,她用干净的棉布沾湿冷却后的开水,给熊崽子洗净伤口,上了苦肠草药粉。
苦肠草对动物的伤势有妙用,只要熊崽子不胡乱折腾,后续给这些伤口换个三五次药就差不多能好了。
做完这些,桑叶琢磨着熊崽子快醒了,便拿了个盆子放在它身边,往盆子里搁了几块猪肉几棵大白菜还有大红薯,又找来一根手小儿手腕粗的绳子,一头锁在熊崽子前腿弯处,一头拴在了窗户外面的大树上,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熊崽子醒来后跑出去伤人了。
做完这些,桑叶并没有将捆住熊崽子四只脚的绳索解开,怕它一时适应不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折腾起来加重自己的伤势,把刚刚撒在伤口上的药粉给舔没了。
来到前堂里,孟氏就抱着汤圆儿迎了上来:“这妮子看不到你,一直闹着不肯睡。”
桑叶连忙伸手把女儿抱到怀里,笑着逗她:“怎么,怕娘不要你啊?那你要乖乖的,不然娘就真不陪你玩了。”
说来也奇了,一直闹着不肯睡的汤圆儿一到娘亲的怀里,就张着小嘴儿打了个哈欠,眼睛似睁似闭,显然是瞌睡来了。
“这孩子,就认你呢!”孟氏有些酸酸的说道,她哄了小孙女好久,可就是没能把小孙女哄睡,这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桑叶哭笑不得,连声安慰道:“是我来的太巧了,再晚来一会儿,这丫头就该让娘抱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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