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七爷的诊断,确定被胖团攻击的男子只是晕过去,身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在桑叶的请求下,李七爷拿出一根银针,在男子的某个穴位扎了一下,不一会儿人就醒了。只是这人惊吓过度,整个人恍恍惚惚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趁着这个空档,桑叶就向于氏询问起男子的身份来。
原来,这个人真是于家的侄子,名叫于有发,是于氏已故的大伯的唯一的儿子。
于有发的亲娘在生他时难产,刚把他生出来就大出血去世了。从此以后,于有发就成了于大伯的眼珠子命根子,对他十分娇惯,这就直接导致于有发从小就往歪处长。
可是,好景不长,于有发六岁的时候,于大伯喝醉酒掉到泥塘里淹死了,于父就把一夕之间沦为孤儿的于有发接到家里来,顺便接管了于有发家的一间茅草屋和三亩田地。
于家穷困潦倒,于父于母又不是什么良善人,他们把所有的疼爱给了唯一的儿子于有才,连女儿都没有放在眼里,又哪会好好照顾于有发?也就是给了他一口吃的,没叫他活活饿死。
于有发从小就长歪了,后来又没有人好好教导,随着年岁的增长,就越长越歪还跟一帮地痞流氓混在了一起,整日偷鸡斗狗不着家,惹的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厌烦了他,真正是人嫌狗厌。
对此,于父于母倒是喜闻乐见,怎么说都给自家省了一口粮食不是?
于父于母对于有发不亲近,于有发也没把于父于母当叔婶看,偏偏今日于母跟于有发凑到了一起,一个趁家里没人偷偷翻墙进来,一个坐在外面哭闹生怕别人不知道,想也知道这两个人没安好心。
于氏毫不掩饰对于有发的厌恶,担心婆家会被缠上,在说完于有发的为人后,她赶紧提醒道:“叶儿,这就是个烂人,趁他还没有醒,赶紧把他扔出去,不然他肯定会借着被胖团打伤的事赖上咱们家。”
“大嫂,你别急,咱们得先把他们过来的目的解决了,不然家里怕没有个安宁的时候。”桑叶不怕于母和于有发赖上自家,就怕他们俩别有居心,要是不弄清楚,难保他们会生出别的招儿,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彻底了断。
而且这两个人应该不知道自家养了胖团,于有发翻院墙大概也是临时起意,趁家里没人在想捞点东西,不然知道有胖团,他跑还来不及绝对不敢翻进来。
见小姑子不在意,于氏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劝什么,只是看着于有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肮脏的物什,可见兄妹俩的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这时,在于母催命似的叫喊下,于有发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下一刻,他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外跑:“救命啊——有大熊啊,要死人了——”
于母好不容易把于有发拉过来壮胆,又哪里肯放他跑了。她急忙冲上去拖住于有发,可惜对方力气比她大的多,险些把她带倒了。
情急之下,于母急中生智,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于有发的脸上。这一巴掌倒是很有用,直接把于有发扇醒了。
确如于氏所料,清醒过来的于有发胆子又肥了起来,不用于母提醒,他自己蛮横的扯下满身的碎布条,露出身上被胖团抓出来的伤痕,冲着桑家狮子大开口:
“这些伤全是被你们家养的大熊挠的,识相的赶紧拿出一百两银子给我看大夫,不然老子让你们知道‘于有发’三个字的厉害!”
“混账东西,你有种就给老子再说一遍!”桑树攥着拳头二话不说的扑上去,眼看着就要跟于有发打起来。
桑树的嘴皮子不大利索,可要说打架他从来没有怕过谁。今日于母带着于有发上门闹事,于母有动手打了于氏,他早就攒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于有发站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他满脑子只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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