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房间的气氛如此温馨动人的时候,凌风唇畔却泛起一丝冷意。
捧着玻璃罩的手忽然攥紧,声音变得冷清如雪。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生母生下我就被你折磨死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思念着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奉神谕而生的。我对你来,其实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阿勒德瞪大了眼睛,感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从低谷飙到高空,然后又突然从高空嗖地一下坠了下来。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自己的儿子继续说话。
一声又一声,就像冰冷的催命符。
“不过父亲,你说得对。我和你一样,我的血是冷的。我们这种人,六亲不认,感情淡漠。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要王位。”
凌风唇角噙起一丝恶魔似的笑意,如罂粟般,一层层绽开。
“我回来只是要王位,父亲,你现在已经只剩一个头颅,根本没有精力来管理这个国家。不论是精力还是年龄上,我都比你要更适合。“
“这个王位,你早就应该给我了。父亲。”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风的神情无比恭敬,就像他嘴里说的根本不是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玻璃罩里的头颅就像僵住了一样,眼眶急遽地冲血。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哈哈哈——费尔斯,你做得好。这样的费尔斯,才不愧是我的儿子。”
凌风沉默不语,专注地盯着玻璃罩里的阿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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