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夏清语也觉着有些伤心,她素日里对秦书湘的确是很有好感的,这女孩儿漂亮明媚,举止有度,谁能想到她心里竟打着这样主意?如此看来,她接近自己怕也都是刻意讨好,只盼着将来共侍一夫时,自己还能真把她当妹妹待吧。
想到此处,不由得自嘲一笑,摇头道:“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当她天性活泼大方,却不知……呵呵,说起来她先前在府中,连老太太太太面前都能讨得了好,可见她是个聪明人,可既然是聪明人,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开?难道做个被人尊重的秦家六姑娘不好,非要给你做小妾,低人一等才好吗?”
陆云逍恨恨道:“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说完却听夏清语道:“云逍,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冤枉了她?”
“冤枉她?”陆云逍狠狠一捶桌子,接着将桌上那团衣物扔过来:这是暮云在后面小花园子里找到的,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树下,她就是故意穿成那样跑来我的书房,这是什么用心?这难道还是我们冤枉她?”
夏清语看着那件大衣服,也无语了。好半晌才小声道:“那……会不会是当时在后花园,她被那人施暴……”不等说完,也觉得不对,刘二壮的模样,明显是中了春药,无缘无故的,陆云逍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总不会是那个刘二壮自己色胆包天带了这春药欲行不轨吧?他又怎可能知道今天秦书湘会出现在书房?
“你觉着那刘二壮的情形,会在后花园脱了她的衣服,叠整齐后再把她拖进书房施暴?刘二壮中的春药怎么说?对了,刚刚我看见素日我喝水的茶壶在靠门边的桌子上,这有些奇怪……”
不等说完,便听夏清语道:“今日冯大哥因为杏林馆几处房屋的建造和工部官员吵了起来,平心而论,那工部官员是有些照本宣科了,冯大哥却是考虑到医馆的实际情况,奈何人家根本不听他的,所以我急着回来找你,想让你明天亲自过去看一下。知道你来了书房,我就赶过来了,偏偏那刘二壮说你被太太叫了去,我看他满头大汗,衣衫都湿透了,就让白薇进书房把那壶茶水拿给他,顺便把那壶也送他了,当时他高兴的什么似得,怎么?这壶如今还在这里?”
陆云逍微微点头,沉声道:“这样一切就能说得通了。看来那春药就是下在这茶壶里,原本是为我预备的,却不料我前脚进书房,还没来得及喝茶,后脚太太就派人来找,我就匆匆离开了。偏偏你又过来,又把这一壶水给了刘二壮喝,难怪他那个模样恐怖狰狞,这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药进去。”
夏清语也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了。只能趁着你在书房做这件事,所以时间紧迫,为了药效快些发作,自然就得多放些,毕竟你喝水不过是一杯两杯,可那刘二壮却喝了一壶,我的天!”说到最后,连夏清语都忍不住后怕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外朝云的声音响起道:“爷,奶奶,那刘二壮清醒后,奴才们已经送他回去了,他竟不怎么记得那会儿的事,奴才编了个谎,就把他骗过去。只是他说这屋里茶壶已经让他喝了水,弄脏了,还说是奶奶让他喝的,让奴才们回来处理一下。”
“把这壶送给他吧,我当时答应过他的。”夏清语吩咐了一句,朝云答应了,亲自进来拿了那茶壶,摇头道:“那傻大个儿倒是因祸得福,平白得了二十两银子不说,还有这茶壶,这可是官窑的精品,拿到市面上怎么也值个二三十两银子呢。”
夏清语瞪了朝云一眼:“人家差点儿把命都葬送了,你这会儿还说是因祸得福,二三十两银子能比一条人命还重要?这算哪门子的福?”
朝云吐了吐舌头,这里陆云逍便道:“行了,你下去吧,让暮云也回去。我这就和你们奶奶一起回清云院,刘二壮那里,你和暮云要盯着些,务必试探出他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的,若是装的,倒也不用打杀,只吓唬住他,让他不敢乱说就行。”
朝云应了声是,看着陆云逍和夏清语离去,这才转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下,便出门对暮云道:“你说这无端端的,怎么飞来这样一件事?咱们爷明明是个正人君子,怎么那些蜂蜂蝶蝶的就都瞎了眼来招惹他呢?”
暮云道:“正因为爷是正人君子,他又是世子爷,那些蜂蝶才受不住这引诱。我只觉着可笑,那秦六姑娘是脑子进水了不成?亏她怎么想出来的,竟然给爷下春药,书房离清云院有多远?凭着爷的功夫,这点春药就奈何得了他?真憋不住了,爷不会回去找大奶奶?她也太小看了咱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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