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语看见这情景,心疼的不行。上前一把就将全身湿透的柱儿抱在怀里,那边陆云逍已经咬牙切齿叫道:“反了反了,对一个孩子下这样毒手,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
“柱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夏清语也出离愤怒了,心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嫌疑人就是去年冬天那个诬陷李二柱偷树枝的大孩子。
“奶奶……救我,我娘……我娘……要杀我呢……”李二柱泣不成声的叫着,他是真的被吓坏了,身子到现在还瑟瑟发着抖。
“你……你母亲?”
夏清语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一时间不由得愣住,转头看向陆云逍,却见他也是一脸震惊,失声道:“你母亲?你母亲为什么要下这样毒手打你?”
李二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就看见我娘不对劲儿,她打我,还……还说要杀我,去厨房找刀了,我……我害怕,就……就跑了出来。不知道……不知道我娘是不是中了邪?呜呜呜,世子爷,您……您派个人去看看我娘吧。”
“好好好,你别着急。”陆云逍见李二柱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关心自己母亲,颇感欣慰,连连点头答应他,然后对春儿道:“你去找朝云暮云,让他们去看看柱儿的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柱儿,你母亲是谁?家在哪里?”
李二柱还不等回答,这边春儿就道:“爷,我认识柱儿家里,不如我带着朝云暮云过去吧。”
陆云逍一听,这也好,于是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就过去吧,了解了情况,赶紧回来向我和奶奶报告,看看柱儿的娘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需要送去医馆治疗?”
“好。”春儿点头,接着也顾不得外面大雨,拿了把伞便出门去了。这里夏清语赶紧命人烧热水熬姜汤,李二柱受了毒打,又在这样大的风雨中跑过来,他身子原本还瘦弱,这一场病恐怕是跑不了的,若是处理不当,一个不谨慎,还容易落下病根儿。
当下用温水给李二柱洗了洗,又给他换上干净柔软衣裳,清云院中没有小孩儿衣服,所以就把陆云逍的内衣剪了长短,肥就肥一些,用了腰带系住也勉强可以穿。
果然,喝了姜汤后,李二柱就慢慢有些迷糊了,夏清语将家中常备的预防伤风感冒的药拿出来给他服下,接着又用药酒替他擦拭身上那些瘀伤。陆云逍在旁边看着,越发怒火攻心,恨恨道:“我们是想要一个孩子而不得,这些父母呢?有了这样伶俐聪明漂亮的孩子还不知道珍惜,每日里动辄打骂,看看这是打孩子吗?就是打一个畜生,也不能下这样死手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凭她也配做母亲?这一回让朝云暮云去打听打听,若那是个不着调的,干脆就让柱儿在我们这里住着吧,也省的那毒妇毁了一个大好苗子。”
夏清语沉默为李二柱擦拭着药酒,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他母亲……大概从前受过真正夏清语的迫害,前段时间,柱儿就曾经来找过我,言语中吐露出不能再来清云院的意思,虽然他说是为了照顾母亲,我心里却明白这是他母亲的命令。唉!也不知道他娘是谁?为什么会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到底当日这夏清语对他娘做了什么?”
陆云逍听夏清语这样一说,方才醒悟,旋即叹气道:“她当日在这府里,害的人也多,虽然没有直接害命,可府里哪个人不是恨她恨得牙痒?你这样一说,大概是今日柱儿和平安跟着你出去,不知怎么让他母亲看见了,只是……就算如此,她……她也不该对孩子下这样狠手啊,这……这存心是要柱儿的命呢,连柱儿刚才都说,他娘要杀他。”
夏清语摇摇头,喃喃道:“罢了, 这会儿再去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等朝云暮云回来,咱们听听情况再说吧。”说完伸手摸了摸柱儿的头,轻声道:“这会儿还没发热,他今日受了惊吓,又经了这一场大雨,必要发病的,若是用药物强按着不让发出来,留下内毒也不好。”
陆云逍点点头道:“既如此,今晚就让他在这里睡,我守着他吧。”
夏清语道:“你去睡吧,明儿还要上朝呢。我晚上留在这里就行了,正好也看着他,万一发起烧来,好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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