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舒万没有料到母亲有这样的打算,心里又徒然升起一抹怒气来,“母亲,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儿子会有多难?其他的兄弟又怎么看儿子?岂不是觉得儿子与母亲一起贪下了大哥给的银子?这事我不能做,母亲还是找别人吧。”
这些年来母亲胡闹,就是现在都没有地方可去,要二房养老,难不成这样做母亲还不知道知足吗?不但没有一点省心,却还要把他推到这样的境地,赵玉舒心里一阵阵的失望。
赵老太太看儿子拒绝自己,诉起苦来,“小五这样,除了你我还能交给谁?你们兄弟几个当中,也就你是最孝心的,性子也是最好的,心地也不坏,其他的那些哪个没有私心,只怕我的银子一递过去,就不会吐出来,小五更不要说能要出来了。不然这么一大笔的银子我哪里放心交给你?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大可放心,我把银子放在你这里,只告诉小五,不被外人知道,以后每年你给小五两千两银子,只说是当兄弟照顾他给他的,外人也不会多想。这样你还能博得一个好明声不是?”
赵玉舒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哪里会被这几句话给骗了,一脸的失望之色,“母亲,你真当外人都是傻子?我有多大的家底,外人也能猜个七八,你手里有多少银子,现在这几房也是知道个大体的,你若去了银子却没有了去向,而我每年都给小五银子,其他几房怎么说?一定说是母亲把银子给我了,与我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会每年给小五银子。二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纵然兄弟之间的感情再好,我这样的从哪里每年拿出两千两给兄弟?”
单是赵玉舒自己这关都过不去,更不要说其他几房那样精明的算计了,一眼就能打透,明明他什么便宜也没有占,怕到时还会以为他贪了银子呢,偏这些年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还要背上这样的名声,受人指责和猜疑,心里怎么能舒服了。
赵老太太见儿子几句话就把事情给分析透了,面上也不由觉得无光,“不过是让你受这点委屈,帮小五一把,你就这么推三堵四的,真要是我不在那天,还不知道你怎么对小五呢。”
“母亲也不用说这些话,我对小五怎么样,所有人都看着呢,眼下他都成家的人了,咱们也都分家了,他却还住在我这里,像大爷一样的被养着,我这个当兄长就算可以了,不然母亲去细想一下,哪家兄长会这么好说话?”赵玉舒觉得自己不能再软下去了,母亲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那你就是不想帮小五了?老二,你太让母亲失望了。”赵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们呆在这里,你放心,等小五成亲了,我就搬过去他那边住,不在这里碍你的眼。”
赵玉舒低着头,“母亲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儿子该作的都做了,母亲还觉得儿子做的不好,儿子也没有办法。日后若是在小五那里住的不习惯,母亲还可以回来。到是小五的亲事母亲看看定在哪天,也好让冯氏下手准备,虽然只准备几桌,到底也要忙几天。”
“就与三房同一天吧,让客人都到三房那边去吃饭。”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赵老太太也给儿子们填上堵来。
“这事我做了主,还是我把三弟叫来,母亲和三弟三弟妹说吧。”赵玉舒说完起身走了。
赵老太太阴着脸,“你们一个人的不让我痛快,那你们也不要痛快了。”
三房那边正准备着娶亲的事情,高氏一听老太太找他们,就暗下有不好的预感,先找赵玉然对下了口供,“不管母亲要你做什么,老爷先想想咱们这个家再应下也不迟。”
赵玉然拍拍妻子的手,“放心吧,一切我心里都有算计。”
夫妻两这才去了二房,赵老太太显然等急了,看到三儿子来的慢了,心情自然不好,不过想到还要求三儿子,到也没有刁难他。
“鹤哥要成亲了,这是好事,我这个当祖母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人找了几件好的瓷器出来,一会儿你们走的时候带上吧。”赵老太太一开口,到是把高氏吓了一跳。
先不说旁的,老太太向来是个小气的,哪里会拿东西给他们分,可突然就主动拿了东西出来,她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越发的警惕起来,只觉得这次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先送了礼,赵老太太这才开口,步入正题,“小五的亲事在路上就定下了,文家那边也催的急,可小五就这么一个人,办喜事也没有几个人,我想着两家一起办吧,一起在你们三房那边招待客人,这是二百两的银子,算是小五那边客人吃席的席面钱,你们也不要觉得少,到底眼下你们当兄弟的也该帮帮才是。”
赵老太太又是拿东西又是拿银子,根本不给三房拒绝的机会。
高氏暗暗着急,“母亲,这两家一起办可怎么办?我这到是没有办过,是五弟先拜堂,然后鹤哥再拜吗?那拜过堂之后,新娘子送到哪里去?我们三房的宅子,也就有两间客房,总不能让五弟和子弟妹新婚第一天的洞房就在客房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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