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蹙了蹙眉,正想要转头回去说什么,便听到岂越的身后传来一道阴冷又熟悉的嗓音:“放开她。”
温知故浑身一僵。
但是并没有过多久,她缓缓地转身回去,不可置否地,瞳眸微微放大了的。
他看到纪叙白手里拿着一把剑,抵着岂越的后背。
纪叙白的眼神毒辣又阴戾,就和当年第一次欺辱时的目光一样憎恶……
时至今日,温知故看到这样的眼神,仍然觉得头皮发麻。
也许他是该出现在这时候提醒她的,不然她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就像岂越说的那样好,岂越口中的温知故,仿佛很好很好,好到了无可挑剔,可是纪叙白出现了啊。
她看到了他,就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糟糕有多不堪了。
就好像是照进了镜子,她其实就是一滩烂泥罢了。
哪有岂越说得那样好啊。
但是清楚了是一回事,看到这个人又妄图想伤害她的朋友又是另一回事。
温知故缓缓地攥紧了拳头,冷冷地看向他道:“纪叙白,你想杀人?”
“他敢碰你,我就敢杀。”纪叙白像是失去了理智,唇齿间都渗透着一丝森冷,神色一片阴寒。
“岂越现在是晟军的军师,你敢杀他,可是做好向晟王交代的准备了?”温知故强作镇定地继续与他对峙,语气冷漠。
“大不了再去一次北戈。”纪叙白说这话时,平平静静地,从容不迫得仿佛不像是愤怒到要杀人,而是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温知故不会知道,她这样自然而然地喊着另一个男子的名字,他一丁点都容忍不了。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