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芋头自然是知道迎接他的命运是什么,对苏鸾的“虚心求教”,态度端正的告诉苏鸾,他这样的人,上京城多的就是。不光有他这样的老头,老太太也多的是。所以不要轻易得罪路边的老头老太,很可能就是陛下的人。
虽然嗜血卫,铁血卫帮陛下掌控百官掌控京城的私密,但是陛下手里还有一只队伍,就是这些看似不起眼,安插在百姓中的探子。这些人归禁卫军大统领冉志云管辖。
苏鸾只要一听见冉志云这个名字,浑身又有些不自主的打颤。也就是说,其实这次让老芋头进入医院,又下命令杀病人的,就是这个冉志云。
苏鸾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对着老芋头笑着说,“你放心,我给你做的毒药,绝对不会让你有丝毫的痛苦。”
老芋头呵呵笑了笑,“我的外孙女在教坊司。我也就她一个亲人。她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爷爷。我原本想着好好办差,就是想拿功劳换她早些出来。”说到这,老芋头的浑浊的眼睛里似闪过泪花,又迅速的隐去,-长长叹了口气,“不可能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苏鸾并没有觉得这事对她有多少触动。天下可怜人真的多了去了。她能帮的过来吗?既然帮不过来,就不用多想。
所以她岔开话题问:“看来,老芋头也是有故事的人。有一个不知道自己爷爷还活着的孙女在教坊司。那教坊司可不是随便获罪的女子都能进去的地方。老芋头你家以前还是大族呢?”
老芋头苦笑了一声,“什么大族,偏的不能再偏的旁支。却被族人牵连。我们都不知道那一知主族犯了什么事。就稀里糊涂的家破人亡。我这么老,又什么苦力劳力做不了。先前,他们拿我女儿要挟我,现在拿我外孙女要挟我。”
苏鸾这么一听立刻明白,怕是这个外孙女就出生在教坊司。教坊司里生出的孩子,怕是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老芋头估计是这些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后来便是苏鸾没问,他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最后苏鸾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那个小孙女才七八岁大。还是个小孩子。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这一说,苏鸾——嗯——还是没什么想法。她不是圣母。
不过老芋头最后说道他的姓氏,苏鸾终于觉得,这世上估计没那么巧合的事情吧。怎么会给她碰上。
因为这老头原来真实的姓氏竟然是宇文。就死君青冥和他说过的那个全族被柏远召灭了的宇文。
这下子苏鸾终于是来了兴趣,可是她想多问问也没用,因为这老头,真的只是宇文家偏的不能再偏的旁支,真的对主族那一家子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
苏鸾便换个法子问,那家里面有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孩子。又或者少年。
苏鸾一这么问,老芋头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自己一头苍老的乱发,有些激动的说,“有。有。有一个孩子,我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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