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那话中连着的三个难得以及最后一个适可而止。让头脑简单的人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当然这种人占绝大多数,毕竟这边陲小镇子里,能有几个会从别人话语里找答案的人。但是有笨的自然也有聪明的。难得能看上,难得自己掏钱买,难得这女人不嫌弃。
什么样的人眼高手高,自然极富贵的人。什么样的人平时不会自己买东西等人送,自然是手握重权。看君青冥的样子确实是这样的人。谈笑中还行,但如果冷下脸来,目光扫过便是让人不寒而栗。这不是简简单单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就能有的气势。
但是,最后一个难得。就让人奇怪了,什么叫难得送她东西,她不嫌弃?长成这样,被这惊人天人的男人呵护着,宠着也就罢了,还说什么不嫌弃?这世上怎么有这样厚脸皮的丑女人。
这位不知名的小姐脸色立马不善道:“这位姑娘,请您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我做什么了?那你凭什么叫我适可而止?”
玖月的手再一次抬起有意无意的抚了抚头上的小翠鸟,“我知道北方民风彪悍,却没想北方的女子竟如你这样不知羞。怎么,惦记着我家初七的有几分姿色,就来我们面前演这出戏?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把全身家当穿在身上,出来是招蜂引蝶的呢,还是出来吓人呢?”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那位小姐怒瞪着玖月,然后道:“我家门风清白,岂容你这你信口雌黄。我丫鬟也只是和你争一支钗子而已,你为什么污蔑我?”
“我污蔑你?”玖月一双美眸在那小姐的身上一扫而过,那女子被玖月的眼神看的,背后起了一层寒意。这才心中隐隐感觉,这女人的厉害。但是为时已晚。
只听玖月娇俏笑道:“你长其实还不错,如果粉不是那么厚,口脂不是那么红颜,眉没有被你画的那么长弯。我家初七也许会正眼看你一眼。只可惜你把自己画成了鬼,又穿金戴银如寿衣一样。你这样哪有男人敢看你。明明就是大白天从棺材里跑出来的鬼。”
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顿时被玖月这句话说的没忍住哈哈大笑起了。北方人爽直,也不会像京都,或者南方人懂得收敛。要笑就敞开了嗓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那女子被玖月说的全身发抖。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玖月却是接着说,“我虽然长的不咋地,不过。我有自知之明啊,我不会掩饰自己。亦不会拿金银珠宝装扮自己。因为,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我就是我。只有你自己尊重自己了,才会让别人尊重你。”
“好,说的好!”人群里突然有人给玖月喝彩。接着又有人符合,“对对,说的好。这女娃娃说话字字在理啊,真爽直。像是我们北方的女娃娃!”
此时的玖月哪里还管,那个已经被她气晕过去的不知名的所谓的小姐。拽着初七的手大步走出人群。是的,是她拖着,拽着将君青冥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拽着走了。
这霸道与霸气也是无人能及了。两人走的老远了,玖月见君青冥一直没出声,边回头看他,只见君青冥那漂亮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玖月脸一黑,就不能给这个人三分颜色。
结果君青冥突然伸手像是大灰狼逮住小白兔那样,抱住玖月,根本就不顾及这还在街上,头抵在玖月耳畔道,“心肝宝贝儿,把你刚刚的话在和我说一遍。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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