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效率确实不低,只不过三五日工夫,一堆关于隆平侯府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事情便都被罗列起来,报到了杨震面前。
作为京城里的权贵,隆平侯府也与其他人家一样,仗着自身的特殊身份而时不时做些抢占他人田产,欺男霸女的勾当。不过也因为他们的身份使然,许多苦主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因为他们明白,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想因此找官府讨回公道,那几乎就是与虎谋皮了。
不过不报官不代表这些事就彻底被人遗忘了,所以锦衣卫只花了些时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便全给翻了出来,并呈送到了杨震的案头。
看着这些隆平侯府所做下的恶行,杨震的眉头便紧紧地锁了起来。他倒不是正义感爆发而感到愤怒,事实上,在北京城这儿,这样的事情所在多有,那户官宦人家都有过以权谋私的行径,别说是这个阶级悬殊的大明朝了,就是几百年后一直宣扬什么人人平等的年代里,不一样有着相似的剧情么?
早对此见惯不怪的杨震所以皱眉,只是觉着隆平侯府所做的这些事实在太过微不足道。虽然恶事做过不少,但大多数却只是强占田地,抢夺女人,或是因为一些小事而打伤了人的小恶,几乎都没什么致命的罪行。
虽然靠着这些罪行,锦衣卫要想整治他也不是不成,但终究差了些火候。而且,做这些事的多是侯府里面的奴仆下人,正经论起来,他也不好真对张桐下手:“这个隆平侯,只看他平日里做的这些事儿,就可知道其不过是个目光短浅,没甚用处之人了。”最终,杨震做出了如此评断。
在有些无奈地翻了好一阵琐碎的卷宗后,终于有一起案子引起了杨震的注意:“三月之前,隆平侯家的公子为强抢民女而与人发生纠缠,随后把这女子的丈夫殴打而死么?”看了其中的记述之后,杨震便问身边人:“你们可有找到这家人的下落?他们现在可还在京城么?”“回大人,小的们确实去找过,不过……说来也怪,就在几日前,这一家的老人,也就是死者的父亲何三五就不见了。”手下人有些为难地道。
“几日前不见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的也不知,但一定不是因为知道咱们要查此事所以才不见的。”
“那就去查,这是对付隆平侯的突入口,无论他身在何处,哪怕是死了,我也要知道他的下落。”杨震当即命令道。
“是!”那些锦衣卫当即大声答应。
找人对锦衣卫来说确实不是太难的一件事情,他们很快就从某些人的口中得知了何三五曾去过宛平县告状,于是就去了那县衙查问。但最终,却没能找到目标下落,于是再次寻找踪迹。
终于,在一天后,获得了确切的消息,并及时报到了杨震面前。
“他竟去了顺天府喊冤,之后便没有再出来?”杨震目光闪动,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丝笑容来:“这个荆展昆倒是个聪明人,不过这一回他的如意算盘是打不起来了,待我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吧。”
当初,杨震荆展昆之间可着实有过几番交情,也正是在和杨震联手破案的情况下,荆展昆才积累了足够的功劳,从而得以升到今日顺天府尹的位置上。
所以当次日,正在公廨中办事的荆展昆听禀报说是锦衣卫都督杨震前来时,他赶紧就带着笑脸迎了出来:“不知杨都督突然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荆兄别来无恙哪,听说你早在去年就升任了顺天府尹,怎么就这么不够朋友,居然也不给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恭贺一番哪。”杨震呵呵笑着搀住了弯腰的荆展昆。
“杨都督身份贵重,下官这点小事怎敢惊动到您的大驾哪。”荆展昆一面自谦地说着,一面心里迅速做着盘算,猜测着杨震此来的目的。
虽然他与杨震有些交情,但很显然,身为锦衣卫都督的对方是不可能没什么事跑来见自己的,尤其是跑到衙门里来见自己,这一定是有什么不小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这让荆展昆忍不住就想起了之前与杨震合作所破的那些案子,那都是震动一时的大案哪,莫非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忍不住提了起来。
不过荆展昆的面上却没有半点流露,只是陪着笑把杨震延请进了二堂的客厅入座,又与之回忆往昔地寒暄了好一阵子。
直到客套话什么的都说完了,荆展昆才试探着问道:“不知杨都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是需要下官效劳的,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哈哈,我就知道荆兄你最是够朋友,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听说最近你们府衙曾有个叫何三五的前来申冤,可有此事哪?”说到这儿,杨震的目光已落定在了荆展昆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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