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皎是杜昂之子,要说也应该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可杜皎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白刚不理睬他,他到好自己找上门了。
白刚不由的再粗喘,他的杀心快控制不住了。
杜皎如今的位置,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他对杀气,可是非常敏感的。
“这位将军,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杜皎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知道有所防备。
白刚看在他身后有人的份上,决定再忍一忍,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天后土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小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小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说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说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亲自跑一趟郡城,保护从岭门县过去的百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去北城找郡兵。”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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