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不能这么熬啊!”
“战事一触即发,我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世子出事了。”
杜昂这才抬头,“是先生搞的鬼吗?”
有些事杜昂不说,但他一直都很清楚。
趁着眼下没有别人,杜昂索性就摊开了说。
葛洪摇了摇头,“这事是世子自己惹出来的,他喝醉了,在营里耍酒疯呢?”
杜昂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逆子。”
“主公,这事不好收场了。”
“你是想说另立世子。”
葛洪只要敢点头,杜昂就会处置他,这句话就是杜昂的试探。
葛洪到是没有多想,“另立世子这件事的本身并不可怕,就怕明日会有人提出来,那样会影响战事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战事,其他的一切都要靠边站。
这一点上,葛洪分得很清楚。
“那就只能把充儿送回荆州了。”
“主公不可,一旦把世子送回荆州,那么在众将的眼里,世子就已经失势了,到时候另立世子这件事就成了板上钉钉,主公你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对于杜昂的心思,葛洪还是知道一点的。
而且在葛洪看来,无论杜昂立谁为世子,都会存在着弊端。
另立一说,只会让这种弊端继续扩大,得不偿失。
“那先生有什么高见吗?”
“把世子降为小兵,以堵住众将之口。”
“好了,我知道了。”
即使是军中的小兵,那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有的小兵需要冲锋陷阵,有的小兵只需要喂喂马就行了。
杜昂根本就没有另立之心,他对杜充还是保有希望的,所以杜昂让杜充进入了先锋军。
先锋军是怎样一个地方,那是军中死伤最多的一支部曲。
在全军的最前面,进入先锋军也就意味着你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杜昂想让杜充在那里历练历练,让他能明白他如今得来的一切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杜昂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可杜充却未必领情。
对他来说他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酒醒之后他的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行礼。
如今的他,走到哪里都要给人行礼。
哪怕是军中,最常见的伍长。
“父亲,你是真的放弃我了吗?”
先锋军每天要面对生死,所以平时不会有很多的管束。
可以说是一个没人管的地方,你只要在营内,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这到是给了杜充一点方便,他压根就不起来了。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毕竟是杜昂的儿子,还是有一些投机取巧之辈巴结的。
对于杜充的情况,杜昂每日都让人来上报。
基本上就是千篇一律,杜昂对杜充愈发的失望了。
不由的想起了杜充之前做的那些事,是那么的得力。
所以杜昂忍痛把杜充派上了战场,当然派了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就是为了让杜充清醒清醒。
人可以颓废一时,但却不可以永远颓废下去。
就这样杜充拎着一把刀,就进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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