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所以才让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没有文书。”
“那就不能造船。”
瞿炼想了想,自己还是别讲理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直接把天海鹤打倒,“现在可以造船了吧!”
瞿炼的拳头不可谓不重,此时的天海鹤头昏眼花,眼前一片血红。
就这样了,天海鹤还在坚持,“不行。”
“你觉得没有你们我就不行吗?中间那不是船吗?我的人也可以造。”
“那艘船有文书,当然可以造。”
原来是一根筋啊!瞿炼突然觉得自己打错人了。
为了能够早一天回到北疆,瞿炼让人连夜赶工,反正瞿炼手下的人不少。
次日海营司的人过来了,幸好瞿炼让人打扫过,要不非得露馅不可。
天海鹤包着一头白布走了出去,“大人,有何贵干。”
“吾皇有令,附近船坞全部要迁移进中原,你们准备准备。”
“唯。”
天海鹤一直在跟这名官员眨眼睛,可天海鹤忘了,他那两双眼睛早就被打肿了,眨了和没眨是一样的。
“你家是死人了?”
海营司的这名官员一问,可把天海鹤给气坏了,怎么就那么笨呢?来头猪都比他聪明。
“你家才死人了呢?”
匠人在瀛州的身份挺高的,但再高也没有这些当官的高。
直接被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找死。”
瞿炼连忙上前阻拦,“大人,请息怒,我这个兄弟刚被人打了,所以气还没消,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不自量力,赶紧拆。”
为了加紧在中原屹立不倒,瀛皇决定把一部分船坞搬过去。
虽然有点大工程,但总比重新建造要来得快。
这不是跟瞿炼过不去吗?这才刚得到,怎么就要拆了呢?
“现在那艘船,能下水吗?”
“那怎么可能?”在船只这方面,整个船坞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天海鹤。
天海家族,那可是造船之家。
代代都是造船大匠,技艺高超盛名不虚。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给我想想办法,你要知道如果这艘海船此时下不了水,那么它一辈子就别想下水了,船坞去中原,它能跟着吗?”
对于一个大匠来说,任何一艘船都是他们的孩子。
天海鹤自然是不忍心了,“那你推下去看看吧!如果它能浮起来,我还有点办法,如果浮不起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瞿炼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不见意再失望一次。
“来人给我把这艘船推下去。”
由于是个半成品,这艘海船距离岸边还是有点远的,这一路船底都刮花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啊!
都说沙滩柔软,但沙子就是沙子。
如果你足够重,就能被磨出血。
连船底的木片都掉了下来,瞿炼觉得悬了。
船刚下去就开始渗水,天海鹤跑了过去,“快用棉絮堵住上鱼胶。”
这也是修补船底的应急之法,不是每次都行了,这要碰运气。
一众工匠忙了起来,别人都插不了手。
这就是工匠和船工的区别,关键时刻是真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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