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看着麦羽脸上的伤口,“你们就不能轻点吗?打人不打脸,这让我如何招降?”
许墨还是规矩的,“末将知错。”
典柔到是说了句实话,“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而是他自己打的,夫君此人很难招降。”
不管怎样,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白肖就是再吝啬,也不差这点草药。
为了救活更多的伤兵,白肖的军中是有酒精的。
这在乱世之中绝对是奢侈的,酒精是从烈酒中提炼而成,而烈酒却是粮食酿造的。
北方的粮草不多,白肖当初可是下了狠心。
酒精一旦碰触伤口,就会产生剧烈的灼热疼痛感。
让麦羽从昏迷中醒来,“杀。”
映入他眼帘的自然是白肖的兵卒,光从兵甲就能看得出来。
这老家伙的力气可不小,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是很难对付的,只是他的运气不好,身处在伤兵营之中。
野兽可怕,受伤的野兽更可怕,人也是一样的。
白肖手下的伤兵,那一个个血腥气可没散呢?
麦羽一现身就被他们围住了,“揍他。”
俘虏是不可以进入伤兵营的,这是军中的规矩,一旦进入就说明上面想要活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伤兵也不敢下杀手,不过却想以泄心头之愤。
人都送上门了,不打白不打。
麦羽是老当益壮,但架不住四周都是手。
再加上他还有点头晕,那就更不是对手了。
等白肖感到的时候,他已经不成人形了,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都翻白眼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
白肖也不好训斥伤兵,都是自己人。
他们能成为伤兵,势必都忠心耿耿。
“好了,都别围在这了,退下。”
“主公,这老头子挺厉害的,把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打伤了,我们留下来保护你吧!”
白肖很得人心,因此底下的兵卒也知道白肖不通武艺。
把白肖留在这,他们可不放心。
“都散了,这里有我。”
典柔也赶到了,显然典柔说话更加有用,或者说典柔的武艺让众人信服。
“夫君,让妾身先看看吧!”
刚才那一番打斗,随军的郎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典柔愿意看正好。
白肖把麦羽放平,“他怎么样了?”
“放心无大碍,就是断了几个骨头而已。”
没有丢胳膊少腿,在军中还真不算是重伤,“那就好。”
“你们不要假惺惺的了。”哎喔,这是醒了。
白肖把腰间的水袋拿了出来,“我救你是出于真心,何谈假惺惺一说,你就不要在那里以君子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你们救我,也没安好心不是吗?”
“辽东国太小,不足让你施展拳脚,吾打算给你提供一片更广阔的天地,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
麦羽看着白肖年轻的脸庞,不由的感叹年轻真好啊!
他就早就过了不顾一切的年纪,活得越久就越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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