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类灵域足足度过了四十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
这些日子中,我们大半的时间是在榻上度过的,虽然我还能喘气时,总没有忘记疏理炎越体内的阴寒,可更多的时候,我是连手指头也不能动一下。
四十几天后,我们直接挪移回了魔帝宫。
我们抵达魔帝宫时,已是夜晚,而我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住着的,那个关了我十年的院落,再次被阵法封锁起来。而我的男人,再次不见了踪影。
虽然这一次,我是知道他为了什么忙,可炎越这种动不动就把我幽禁的行为,实在让我恼火,于是我开始折腾起那个让我痛恨的禁锢阵来。
我整整折腾了一个月,直到靠着偶尔想起的前世记忆,才让禁锢阵松了一线。
这松开的一线,虽然不足以使我跑出去,更没有对破阵起到作用,可偶尔的,我总算能看到外面的行人,或者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了。
就在我欣喜得意之时,正殿处,一个愤怒地叫喝声传入我的耳中,“老夫早早就说过,天界的天帝姓炎,咱们魔界的魔帝,不能还是姓炎!现在报应来了吧?天界那个实力堪比神人的老天帝一出关,咱们的魔帝就整整三年不见踪影!”那喝叫声响到这里,猛然咆哮起来,“姓炎的,你既然敢在这么关健的时候消失三年,又何必现在冒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死了一千七百万魔族才形成的大好局面,现在全没了!全没了你懂不懂?天界六十一洲,现在已全部被夺了过去,那十条通道,你父亲几个符箓一扔,砰的一声炸了个十万里烟尘!姓炎的,你到是说说,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什么?
我呆了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我火急火急地想知道炎越怎么回答时,那丝缝隙给飘开了,这个方向的传音,我是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听不到传音,也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我实是忧心忡忡,一个人在院落转来转去一阵后,我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榻上,恨恨地想道:下一次再见到他,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我急了一阵,又冲了出去忙活起破阵来。可忙来忙去,却似是所有的运气都被我用光了似的,接下来三个月是再无寸进。
就在我急得天天围着院落团团转时,这一天,那道缝隙又飘开了,于是,整个阵法变得透明,外面的人来人往,我能看清了。
外面,魔族的贵族和我所熟悉的楚工他们,正飞奔着来来去去。过了一会,我看到良少和楚南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们当然没有看到我。
听到两人在说话,我侧了侧耳,终于听清了几句,“陛下现在行事,越发高深莫测了。”说这话的人是楚南,他的表情中带着几分忧虑,显得所说的话绝对不算赞美。
良少回头朝大殿看了一眼,蹙起了眉峰,过了一会,我听良少说道:“百余年了,陛下是个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不想解释,总是有不解释的理由。”
楚南急急地说道:“可是,这一次不管是天界还是咱们魔界,死去的人都以千万计。你发现没有?不过区区十几年,魔界也罢,天界也罢,人口已经减少了十之八九了!上回我经过那弱水洲,以前也是一繁华所在,现在却是小猫两三只了!”
良少回道:“那都是老天帝所为!他的修为太过惊人,我们的人触之必死!陛下让众人后撤,集中优势兵力,实是不得为而为之。”他这话一出,楚南沉默了。过了一会,楚南叹道:“是啊,老天帝那是近乎神一样的能力,陛下除了收缩,还能如何?”
就在这时,楚南也罢,良少也罢,来来往往的人流也罢,那些身影都开始消失,他们的声音更是再也听不到了。
这个破阵!
我气得直喘气。
接下来,我继续研究着这个阵。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次一研究,便是整整十年!
当再次缝隙张开,当我的研究终于有点眉目时,我迷茫地发现,魔帝宫里变得悄无声息,正殿外落叶成堆,远远望了又望,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炎越魔帝红袍飘扬。
他这样从日出站到日落,就在繁星满天时,一阵衣袂飘飞声传来,
一个人飞到了炎越魔帝身后,唤道:“越儿。”
炎越魔帝缓缓回过头去。
看着如昔时一样年轻俊朗,只是眉间中因太多的执着和算计而添了戾气的男人,炎越魔帝低头行了一礼,唤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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