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你很喜欢抱着敌人的尸体不松手么?”司忍不再理会梁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野田丸治,微微一笑问道。
野田丸治这才发现,由于刚才过度紧张,以致于现在还抓着麻生次郎的脑袋没有放下,登时脸色微赧,松手任由麻生次郎的尸体滑至脚下,踏前一步,向着司忍深深地鞠了一躬,“司忍义兄,义弟野田向您问好。”
“哦,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义兄?”司忍脸上神色不变,可是语气却变得有些冰寒起来。
“这……义兄在我心底永远是高山一般的存在,永远是我追逐却无法超越的目标,野田不敢对义兄有半点不敬。”野田丸治身上一个哆嗦,赶紧马屁如潮,拍得叮当作响。
“我倒是有些不敢当了。虽然你与麻生并不是我同时结拜的义弟,但从我这个角度来讲,你们之间同样是兄弟,现在,为了权与利,你不惜杀他,那是不是有一天,为了坐上高位,如果高山清司甚至是我阻挡了你的脚步,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们呢?”司忍脸色沉了下来,望着野田丸治怒喝声声道,语气中杀气与寒气也是越来越浓,整个斗场之中原本就是血腥气弥漫,现在在司忍这怒喝之中,更蒙上了一层无形中挥不去的淡淡血影。
“不敢,不敢,义兄言重了。野田实在是冤枉的,他谋害我在前,我只是反击在后,一切都源起于他,并不怪我啊,求义兄明察秋毫,辨清一切事非……”野田丸治吓得一下跪倒在那里,不过,他倒是没有忘记梁辰所说的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跪下来声嘶力竭地哭诉为自己开脱。
“麻生谋害在先?你反击在后?呵呵,这个好像未必吧?你又有什么证据?”司忍听闻着他的哭声,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问道。
“我,我有证据,我抓到了他的一个忠心的下属,叫松井,他当时带人偷袭我,还打伤了我,这伤口就是见证。后来经过严刑逼供,他终于供认一切都是麻生次郎指使的。现在他人还在青草堂押着,如果可以的话,马上就可以提审他,他会向您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野田次郎再一次将松井卖力地推到了台前来。
“哦?是么?松井,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不是被麻生得力的一个下属,被派到华夏去执行任务了么?”司忍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轮椅的扶手,转头望向高山清司问道。梁辰的心底下没来由地一沉,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即将脱离开自己的掌控。
“是这样的,因为您身体欠佳,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没有跟您汇报。当时麻生掌握的那个精锐小组,在华夏H省全军覆没,并且华夏东北的暗秩序之王梁辰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不但诱杀了我们的内线,还借此机会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开展了一场大清洗,现在我们在满蒙的力量损失一空,计划实际上已经失败了。而松井当时就是那个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之一,当时被俘了。不过后来他侥幸逃脱出来,重回到了扶桑,并且带回了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高山清司俯首在司忍的耳畔,低声向他说道。
“哦,原来如此。可惜,我们谋划了多年的计划,还是失败了。这个梁辰,倒真是不简单。”司忍眯了眯眼睛,眼里射出了一丝愤怒混合着可惜的光芒。
可是,此刻梁辰的心底那种不妙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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