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原本打算是先一刀伤了尤尾赤茗,然后趁他受伤抓住他,以喝令他的那些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这货实在太怂了,居然一下就趴下去了,这个小小的疏漏直接导致了他的进攻不再流畅,而伸出去的左手也是一下抓了个空。
也就在这个时候,尤尾赤茗的那些下属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怒交加中狂吼着向梁辰扑了过来,而尤尾赤茗也借机抱着脑袋向人群外滚去,像一个被人狠踢了一脚的皮球。此时此刻他的这种形象简直逊到极点了,又哪里有刚才那个威风八面的黑衙内形象?
只不过,前后扑过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仓促间,他倒是没有快速地滚出去,相反,还被乱七八糟的大脚板子狠狠踏中了几脚,踩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没闷死在那里。
“该死的,该死的,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他抱着头在地上疯狂地叫喊着,边狼狈地企图挣扎起来往前跑。
梁辰心下一沉,如果就这样让他跑掉,自己必定陷入危局之中,再想突围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虽然他还留有后手,但这记后手不到万得不已时他绝对不会动用,因为那样的话,他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如同他现在如果使用钢针绝技来对这帮人来样,恐怕立马消息就会反馈到山口组的高层耳朵里去,到那时,就完蛋了,搞不好整个扶桑黑道都会来追杀他,就算大岛由里恐怕也护不住他了。
前前后后,密密麻麻地涌上了无数人,各自挥舞着砍刀、钢管等武器,疯狂地向他攻击而来,此时此刻每停顿一秒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拼了!”梁辰深吸口气,狠狠地一咬牙,突然间就是一矮身,疯狂地一个大旋身,手中的刀瞬时间便炸开了一朵艳阳。
“啊……”围着他正在疯狂攻击的三个人登时胸腹间已经被凌厉的刀光豁开了巨大的口子,肝脏肺腑跟泄洪一样地往外涌,尽管冬天的西京并不算冷,可是热腾腾的内腑脏器混合着鲜血四面喷溅泄出,也冒起了腾腾的热气,看上去更增三分凄厉。
周围的人只是普通的黑道小混混罢了,何时见过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段?登时都是心头一凛,头皮都有些发麻,脚底下发虚,攻势登时就是一滞,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两根铁链还有一把砍刀落在了梁辰的后背上,打得一个踉跄。毕竟,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攻击面有限,每一次只能有六七个人能够直接攻击到他,况且后面还有使用长武器的人在人缝儿中进攻,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同时间挡住这么多武器。
后背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鲜血瞬间便如泉涌般哗哗地流淌出来,梁辰却恍若不觉,只是咬紧牙关,死死盯住了远处还在地上四肢并用地爬着即将逃逸出人群的尤尾赤茗,狠地借着势子就地一滚,手中的砍刀瞬间再次炸开了一团刀花儿。
他本身就是身手超级强悍,同时一年前又曾经跟着张凯的保镖程四学了半年的地趟刀,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说,原本就是一法通万法通,什么功夫到了他的手里练过几天就跟普通人练了半辈子似的,这一趟地趟刀使了出去,“嚓嚓嚓嚓”几声轻响,周围便有四五个人狂叫着抱着小腿倒在了地上,吼得已经不是人声了——每个人小腿肚子上都砍开了一道直抵骨头的刀痕,翻卷的皮肉里依稀能看得到白色的骨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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