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大岛由里与梁辰并排而坐,梁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而大岛由里则转头望向窗外朵朵飘过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大岛由里回过头来,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英挺的面容,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好奇和疑惑,经过了一个又一个亲眼见证的奇迹,他现在对这个年轻人开始有些崇拜起来的同时,也越来越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神秘的气质。
“这个年轻人倒底经历过什么?竟然有如此的智慧和掌控能力?他真的仅仅只是一个草根少年?”尽管大岛由里从来不是一个唯血统论者,也不认为穷人家的孩子就出不了英材,但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居然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毕竟,先天环境的局限限制了普通人的视野和心理,就算他们在以后经过无数次阅历和充电之后能改变些什么,但终究幼时的局限还是会有影响,不可避免。这就如同在一头大象年幼里将它的鼻子拴在了铁桩上让他无法挣脱,哪怕它成年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曾经的铁桩,可它却不会去那样做。因为幼时的限制已经给它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让它永远不想再去做那种无望且无谓的挣扎了。
“大岛先生,我让您很疑惑吗?”梁辰虽然闭着眼睛,却仿佛能透过眼皮儿看到大岛由里一样,居然能感受到大岛由里在看着他。
大岛由里微窘,这样盯着人家去看确实有些不礼貌。
“呵呵,没有,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你这样的英材来,这样的人真是很了不起。”大岛由里由衷地赞叹道。
“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梁辰叹息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很抱歉。”大岛由里怔了一下,有些歉意地道。他只是了解过梁辰这个人到江城之后的资料,对于以前他的出身倒是不太清楚了。
“没什么,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梁辰睁开了眼睛,摇头一笑说道。
“你真的不为你的兄弟担心?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的朝阳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一旦西北独立军得手,恐怕你的兄弟们就都有难了,一旦失去这些朝阳的高层,现在东北三省暗秩序又没有你在坐镇掌控大局,恐怕会一片大乱,到时候,那些潜伏的敌人怕是就要蜂涌而出,对你的朝阳进行报复,同时扶桑的右翼极端力量恐怕也不会闲着,必定还会到处在暗秩序捣乱的。到时候,就算你在扶桑做完成了你想做的事情,再回J省,要想收拾这个残局,怕也不是一件易事了。”大岛由里明明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伤人,并且梁辰已经在飞向扶桑的飞机上,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这样说。
梁辰微笑看了大岛由里一眼,倒是越来越发现这个商业巨头的率真与可爱之处,他越是越这样说,便证明已经真正拿梁辰当成了盟友,越是表明了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的兄弟,纵然会经历危机,但他们的能力足以能抗过此次危机,我对他们,有着绝对的信心。”梁辰微笑说道,深吸了口气,望着机窗外的云彩,再次说道,“如果他们还是不能长大,不能应对这样的危机,那他们的死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虽然这句话说起来有些残酷,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可能永远展开翅膀护在他们身畔,他们想要活下去,更好更精彩地活下去,就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不断地变强,变壮。否则,终究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能力的不足倒在敌人的枪口下。所以,适当的磨炼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保护,只是,这种保护未免有些残酷了。”
“或许吧,这倒是有些类似于我们扶桑的忍术锤炼了。对自己的残忍其实才是最大的帮助。”大岛由里点了点头道。
“说说那所谓的右翼势力吧,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这些右翼势力潜伏到我们东北三省来,倒底想做什么,他们又和谁勾结在一起?”梁辰转头问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因为近年来的经济危机让右翼势力不断抬头,开始影响到政局,他们把经济危机的原因都归结在华夏身上,态度更加偏激,更加极端。同时,因为最近的勾鱼岛事件不断升级,更加刺激到了他们敏感的神经,他们叫嚣着要打回华夏,让支那人再次尝尝大和民族的厉害。于是,某些右翼势力控制下的黑道组织也开始向华夏渗透,并且已经展开了行动。当然,从什么开始渗透的,具体渗透到何种程度,这个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想通过这种渗透控制东北的暗秩序,然后再向华夏全国蔓延。就算不能在明面上实现他们再次占华夏的野心,起码也在暗秩序的较量中赢得一场期待以久的胜利,就是这么简单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也与西北独立军相互勾结,在东北遥相呼应,针对你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袭击,只要先除掉你,自然东北三省落入囊中就已经不在话下了。虽然死了一个胡歌,但他们还是可以再扶植相应的傀儡主掌东北的暗秩序的。不过,你的雷霆反应太过迅速了,打得他们有些措不及手,仓促之间才由西北独立军再次发动这场报复性的袭击。我所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大岛由里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跟梁辰说却没有时间说的。
“哦,右翼势力控制下的黑道组织,就比如车床制造业的千岛株式会社么?”梁辰冷冷地一笑,“我倒想知道,这些黑道组织都有哪些。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先跟他们较量一下。”
“主要就是山口组,这个社团,你应该知道的,这也是整个亚洲目前来说最大的社团组织了。想比之下,你们的总盟结构形式还是有些太松散了,虽然庞大,但不并扎实。而对上对这样一个对手,想必也会给你带来沉重的压力,希望你心理上提前有些准备。”大岛由里有些心情沉重地望着梁辰说道,说出了这个令人压抑的社团名字。
“我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强,只问他们在哪里。”梁辰微微一笑,转过头去继续望着机舱外面,望着一道突然间出现的彩虹,脸上的神色风清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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