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就如同刚才张凯揍罗祥的时候如出一辙,雷轰电掣,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而且,手段同样“残暴”!
不过相比之刚才罗祥头部被重击送往医院,现在朴成顺只是满脸开花,情形倒是好一些,不过他的形象真是很恐怖。满脸都是被砸开的大口子,四颗大门牙形象最好的也仅剩下半截,其他的全都不翼而飞。血水流成了小溪,哗哗地往下淌。抓起了旁边的毛巾捂着脸,朴成顺艰难地下了桌子,如疯了一般,已经拔出了枪,直接便向着李吉冲了过去。
“王八蛋,我今天要杀了你,我必须杀了你!”朴成顺狂吼着,心下怒发如狂,已经被气疯了。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家了,不仅仅是生理上受到了重创,心灵上的耻辱更是无法洗涮。
没想到,趾高气扬地准备空降江城,却被人这样接二边三地涮了面子,并且现在还当着所有老大的面儿,被一个马仔砸了得满脸开花。如果他要是不找回这个场子来,那他也不要混了,更不要在这个鬼地方立足了。狂怒之下,他拔枪便射。
可是刚刚举枪,“砰”的一声枪响,朴成顺只觉得手中一震,手中枪早已经飞了出去,激射向棚顶。
“砰砰砰砰砰……”又是连续五声枪响,那柄枪在空中火星乱冒,不停地改变着飞行的方向,最后一下,在空中剧烈地打了个旋,最后居然就砸在了朴成顺座位前方的桌子上,“砰”地一下,将红木桌子砸出了一个坑来。
枪法神乎其神,将所有人震慑当场。所有人望着那把砸落在桌子上的枪,都有些呆住了。不得不说,这枪法简直太强悍了,隔着将近七八米的距离,连续几枪,枪枪命中在空中不规则飞行的那块铁疙瘩,而且还是不间断的连续射击。就算是军队里的枪神来,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所有人都在心里面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想到,如果这五枪都向着自己打过来,恐怕,自己连一发子弹都躲不过去吧?
“朴老大,我不仅仅只是一个臭打拳的,也是一个会打枪的。想动我的兄弟,你不妨再试试!”梁辰吹去了枪口上的青烟,将枪“啪”地往桌子一拍,豁然站起,两眼中神光绽放,盯住了朴成顺。四目对望接触的瞬间,朴成顺只觉得好像有一轮艳阳炸开在眼前,光芒万道,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一闭眼。
那眼神太狂野太凌厉了,虽然只是偶尔间的一露狰狞,却让他浑身上下都禁不住一个哆嗦,不敢再与梁辰对望。
“梁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纵容下属当众行凶以下犯上?好像,这有些不合乎规矩吧?要知道,我们盟会可是向来最忌讳内部自相残杀内耗的,尤其是以下犯上,这应该算是一个比较严重的罪行了。如果你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也别怪我们立刻就向总盟会申诉了。”此刻,旁边的刘宇哼了一声,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梁辰,神色冰冷地问道。
“以下犯上?呵呵,刘老大,这顶大帽子扣得倒是不小。不过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的这个兄弟,也是我的代言人,他现在就是我,我现在也是他。既然能够代表我,他与朴老大之间的争执打斗,又何来所谓以下犯上这一说?至于朴老大没打过我兄弟,那是他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来。我们盟会向来以武起家,以拳定位,无论时代再怎样变化,这股争胜斗勇永往直前的血性都不能变,要永远地烙印在我们的骨子里,血液里。所以,这样的争斗本身一种开胃的促进剂,无论任何社会,总要以强者为尊,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坐在相应的位置上。如果仅仅只是仗着头上的光环和背后的后台,便想要骑在一群靠着流血厮杀生生打拼上来的老大位头上,这不但违背了盟会能者上庸者下的初衷,同时也证明你们就是一群无能之辈。至于动不动就拿出盟会的大帽子压人,动辄便要向上申诉……”梁辰说到这里,轻轻一哂,“我只记得,小时候谁家的孩子被打了无力还手,只能哭着喊着回家去求自己家大人来帮着自己找人家出气。当然,我这个人并没有专门欺负孩子的恶好了。”
梁辰刚说到这里,会议室里便发出了阵阵笑声。
除了刘华强一如既往地面目阴沉坐在那里连眼皮儿也不曾抬一下之外,其他的原属于J省的老大们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解气,实在太解气了。说实在的,一群J省的本土老大原本就对上面空降六位老大过来极度不满,这简直就是对J省的蔑视,变相地想要彻底把J省控制住,想充分体现总盟会的权威将整个J省把持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他们处处行事都要不免掣肘于人,到时候连“自由”都没有了,又何谈什么发展?这是无比憋屈的一件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属于利益之争。因为如果这些老大要是不来,而是由J省本土选继任老大的话,他们便可以通过拉拢可是干脆扶植自己的人上位,从而在整个J省道上尽可能大地建立起自己的利益联盟,到时候,大把捞银子,并且在J省道上的话语权也会愈来愈重,实际位置也会愈高。相比起总盟会空降过来的老大,谁来才更有利于自己的发展,自是不言而喻了。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都不愿意总盟会空降老大过来搅混这锅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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