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哥,滔哥,实在对不起,我瞎了眼,鬼迷了心窍,下午跳错人了,希望兄弟给我个机会,我赔偿,赔偿所有损失。”周正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这些年轻人心一软放他一马。
只可惜,他的希望终究只是个奢望,马滔今天就是冲着他来的,只不过抓着他的把柄大做文章而已,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去你吗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两条路,任你选。第一,房子卖我,不要你赔偿,以后滚出大学城。第二,你可不买我的账,废了你两条腿,今后你坐轮椅走路。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一,二……”马滔根本没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已经开始报数。
旁边的马滔六个兄弟齐刷刷十二只眼睛一齐盯着他,如千年寒泉中刚刚洗过的刀锋,肃穆寒杀,那股无形的冷厉杀气让周正崩溃了。
“我卖房子,卖房子。”周正嚎叫着,还没等马滔数完,已经服软了。
“算你聪明,我们进屋子里谈。”马滔冷哼了一声,拎着他的脖子已经走进了屋子。半晌后,拎着一个房本和一张收条,摆了摆头,一个兄弟将手里拎着的纸袋子“哐当”一声扔进了屋子里去,一群人扭头便走。
大众影吧。
一般来说,大学城这边的影吧大部分都是为情侣专设的,全都是一个一个的包间,年轻的情侣们来这里情情爱爱你浓我浓,看电影是其次,主要就是来这里谈恋爱的。
大部分影吧都是好的,但也有个别影吧龙鱼混杂在其中,这里甚至有着比仙人跳更令人发指的勾当。就比如,在影吧里卖给那些好奇的年轻男女们K粉,再慢慢地让他们染上毒瘾,上他们这里来买粉儿,以解毒瘾。至于那些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轻人如何毁掉,那根本不关他们的事情。当然,在大学城这边,这种事情还是很好隐蔽的,况且发展的瘾君子也并不是很多,那些做这种事情的人也有自己的把握。至于如何隐蔽过去,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总之,在这片看似朝阳的地带中,其实同样隐藏着无比的罪恶,只不过有人陷在其中无法自拔,而有些人则根本就懵懂未知罢了。
凌晨两点钟,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候,大众影吧的后面平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一群穿着黑色夹色的年轻人鱼贯而入,领头的那个,剃着个寸头,站在院子里,两眼中威梭迸射,“章彦良,滚出来。”他怒喝道。
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随后平房里冲出了几个光膀子穿着件大衣的人,“他吗的,大半夜你嚎丧哪?”领头的那个矮胖子吼道,不过张开腥松的睡眼,却是着实吃了一惊。只见面前站着二十几个年轻汉子,个个高大强壮,目光森冷,盯着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盯着一只死鱼。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矮胖子眯着眼抬头望过去,等于默认了自己就是章彦良。
“你认识他吗?”那个领头的高个子年轻人从身后拉出来一个瘦得已经脱了相的年轻人,抄着袖,不停地打着哈欠,鼻涕眼泪一齐往外流。
“牛凯?”章彦良眯着眼望过去,心底下没来由地一寒。他当然认识牛凯,这个人三年前曾经是师大外语学院的学生,当初可不是这副模样,英俊潇洒,还处了一个同样品学兼优长得特别漂亮的女朋友,可是后来却因为好奇,在他的影吧里染上了毒瘾,最后没钱吸毒,女朋友出去到酒店里卖,而他自己则四处偷东西,甚至偷家里老人治病的钱,家里人伤心欲绝,把他扫地出门,而他的女朋友最后也无法再承受心理与生理的双重重压,跳楼死了。如今的他,落得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全都是因为章彦良这个王八蛋,他在心底已经恨透了这个人渣中的人渣。
“可不就是我么,良哥。”牛凯死死地盯着他,脸上在笑,可是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怨毒。
“你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找我,想干什么?”章彦良预感到事情不对头,手摆在后面,做了两个手势,身后的一个人悄然往屋子里退,可是还没等走过去,对面一群穿黑夹克的年轻人中有一个手一抖,“嗖”的就是一把匕首射了过来,“梆”的一声便插在了门框上,让那个家伙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再动。
“想进屋拿枪?谁敢动一下,今天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废。”领头的那个高个子年轻人哼了一声,手插在兜里,冷冷地说道。
章彦良身后的那个混子不敢再动,望着那柄插在门框上兀自在颤动不休的匕首,心下一个劲地哆嗦。
“你们倒底想干什么?”章彦良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兀自镇定地说道。他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混惯了江湖,经历过大风大浪,只不过想在退下来之前在大学城这边小小地捞一票,做几年,然后退隐不干,享清福去。对这些找上门来的小生荒子,自信自己还能摆平。
“不干什么,只不过想跟良哥你算一笔帐。”牛凯几乎是咬着牙根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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