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玉才?有什么企图?刚才有没有偷听到我的说话?”她突然间便开口问道,问话如狂风暴雨一般,又疾又快,就如同她的眼神般凌厉,几乎要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丧失思考能力,只能循着本能去回答她的问题了。当然,这是在人心里有鬼的情况下。
可事实上,梁辰心底没鬼,况且抗压能力超强,赵盈香的这种压迫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会很有效,在他的眼里,却只不过如同夏日里天空中响起了一个雷声而已。
“呵呵,伯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所以,您的这些问题我也无从回答。”梁辰丝毫不为所动,淡淡一笑道。
“无从回答?”赵盈香连连冷笑,眼光愈发凛厉,“少说废话,今天你来我家,为的是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梁辰,想从梁辰脸上找到一丝蛛丝蚂迹,可惜她失望了,这个年轻人脸上淡定自若,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显露他破绽的神色。
“没什么,做为玉才最好的朋友,他来求我跟你们谈谈,看能不能说服你们,让他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别再为他安排人生。”梁辰淡淡说道。
“虚情假音,矫揉伪作,梁辰,你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以为我探不到你的底?”赵盈香盯着他,语速放慢下来,但声音却是愈来越愈冷,每一个字都如同一个小小的冰块,甫一吐出口就好像会让室内的温度下降几度似的。
“我的底?我又有什么底可探的?”梁辰皱起了眉头,不徐不陈地问道,他倒是想听听赵盈香能探听到什么。
“梁辰,J省镇通县兴隆乡榆树村人,十岁时父母丧生火灾,被同村人收养,今年考上北方师大,甫一入师大,便展现出惊人的能力,身手极为超卓,普通人几十人也不是你的对手,传闻还与梁子恒发生过冲突,结果却相安无事。还组建了学生社团,甚至想统一大学城附近的势力。梁辰,这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赵盈香语声越来越缓,可每一个字都如千斤之重,里面透着浓浓的敌意,好像梁辰一个答对不好,便会是血溅五步的下场似的。
听着赵盈香的话,梁辰心底下登时便是悚然一惊,没想到赵盈香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在刚才自己与牛洪臣聊天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便能查得到自己的资料,简直有些神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神”?倒底是做什么的?一时间,一个个巨大的问号在梁辰脑海里不停地往外蹦,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今天来这里好像是一个错误,无意中居然便会被人先入为主地误会,无形中得罪这样一个身份背景来历俱都神秘莫测且拥有着强大能量的女人,真让他有些头痛。看来,自己这一辈子的生活注定不会平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情况突如其来,如果不是内心强大,恐怕真有些让人抗不住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抬头,脸上依旧神色不动,“伯母,我倒是要请教一下,这能代表什么?能意味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将您的猜测直接说出来吧,既然您已经去探我的底了,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了。”
赵盈香倒是不提防梁辰居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话,登时就是一愣,随后脸上寒意更盛,“好,那就干脆些,你身手如此超卓,本身就证明你不是普通人。而与梁子恒发生了冲突,却连梁子恒都不敢把你怎么样,那就证明,你背后必定有着强大的势力。天下间唯一有势力培养如此年轻子弟的人,必定是那些强势的家族,而如此低调隐姓埋名让人查不出根底,摆明了就是想有巨大的图谋。否则,你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一鸣惊人,又怎么可能只有到了北方师大之后才会崭露头角?说吧,想借着和玉才交好的机会接近我,是不是对我们白家有什么企图?”
“白家?呵呵,原来您也是某个大家族的人,倒是失敬了。”梁辰愣了一下,终于隐约地明白这个赵盈香的来历了,搞不好同样就是来自哪个大家族的人了。只不过他对国内的家族势力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倒也不知道这个白家意味着什么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小子,说出你的目的吧,否则你今天别想走出这间屋子。”赵盈香冷哼道,一对凤目中煞气大盛,死死地盯着梁辰。
“呵呵,伯母,我觉得您这样先入为主地看人其并不好,况且,无论我出身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什么关系。难道与你家玉才交好,就必须要有特殊的目的与企图?这个,也未必吧。”梁辰摇了摇头道。
“小子,看来你是不想说了,好,好,好!”赵盈香说到这里,突然间胳膊一动,随后手中就跟变魔术一般,奇异地多出来一柄金色的手枪,枪管上还装着消音器,指向了梁辰。
可哪想到就在她的枪指向梁辰的时候,梁辰却突然间于眼前消失不见了,真不知道他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快。
狂吃一惊之下,凭着直觉和本能迅速贴地一滚,随后甩手向着身右侧“啪啪”就是两枪,可这个时候,梁辰早已经贴着地面直蹿到了最前方的那面墙壁下,身体如蛇一般扭动,早避开了那两枪,随后伸手便在那木版画上一拍,“轰隆”一声,整面墙壁居然就翻转了过来,露出了一幕令人惊心动魄的景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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