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她眸子里分明已经泛起了点点的水光来,像独于幽谷之中的那一汪孤寂含泪的泉。
梁辰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小丹,其实你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所以,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对生命的感恩。辰哥,其实你越是这样冷酷的拒绝,连半点机会都不给我,越是证明,你害怕了,你害怕来自外界的诱惑,你害怕自己坚硬如铁的心会动摇,你害怕自己会露出破绽让我可趁,所以,你要杜绝一切后患,你要堵住所有的可能漏缺口,你要把自己包裹得风雨不透,针扎不入,可越是逃避,越是这样,越是恰恰证明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否则的话,你会对这一切都泰然处之,根本不以为意。心底没有畏惧,行事又何必有所顾忌?”死死地盯着梁辰,高丹仿佛要将梁辰全部装进自己的眼睛里去,轻轻地抽泣了一下,她呼出了一口带着泪雾的哈气,轻声说道。
“呵呵,一个人做事有一个人的原则和方法,小丹,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可能。当然,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今生今世,我福缘浅薄,无缘消受。真的对不起,小丹。”梁辰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子简直太执拗了,执拗到认准了的事情千回百折也不回头,他真有些头痛。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给高丹半点机会,否则的话,正如高丹如说,他真害怕自己心底那坚硬如钢铁般的堡垒会被这柔如水的绵绵情意打动,那是他所不愿见到的,更不愿去想的。[
做人,要专一,因能极于情,所以极于事,如果一个人做人在道德上三心二意,那么在做事上也肯定心思不会专一。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想做那样的人。
“这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你早些睡吧。注意保重身体,别着凉,别感冒。”梁辰已经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那边的高丹只是怔怔地望着梁辰的背影,拿着大衣,并没有追赶,就在梁辰即将进屋子的时候,突然间在背后轻声地唤了一声,“辰哥,我可不可以将这视为你对我的关心?”
梁辰身体一僵,暗骂了自己一声该死,可他终究无法完全硬下心肠来,去拒绝如此美丽温婉的一个女孩子。
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略一停顿,便继续向屋子里走去。到屋子里将马滔喊了出去让他去送高丹,随后坐下来一言不发,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便喝了下去。既是驱驱寒气,同时也是驱走心里那说不出的烦忧。
几个兄弟都知道他跟高丹之间的情感纠缠,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陪着他闷声喝酒。
不过梁辰的酒量简直太可怕了,仿佛就是一个天生的酒漏子,喝酒就如喝凉水,根本不醉。再加上他喝了又快又疾,半个小时不到,几个兄弟最少每人一瓶白酒,全都趴下了,梁辰扔下了方便筷子,拉下了卷帘门,负手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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