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意欣想起一事,问道:“你们上次抬到浆洗房的那几箱子衣物,可收回来了没有?”说得是齐意欣以前放在齐家的那些衣物。本来她都不想要了,想清洗干净之后,捐出去的。
蒙顶和眉尖脸上都是一白,道:“没有。还在浆洗房。”
齐意欣长眉轻挑,道:“赶紧去浆洗房,拿着衣物单子,一件件的对。少一件,就吵嚷开来,让浆洗房的头儿赔补。”
如果不出齐意欣所料,这上上下下的人,应该都是让齐赵氏拿下马的。
此时齐家二房的二太太,也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齐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彻底夺了大太太齐赵氏的掌家权,还是暂时的?
如果是彻底夺了权,这上上下下的人就要大换血,不然以后给她使个袢子,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也没法管家。
如果是暂时的,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将就着过了。失了体面,就是自己的错。
齐二老爷知道了自己夫人的难处,也没办法去劝。此事说起来,实在是伤兄弟和气。
而且齐家的成衣铺子生意每况愈下,被楚霓裳的霓裳羽衣连锁店,挤得快倒闭了。
齐二老爷这些天来日夜忧虑,总得另想他法才好。不然齐家的这些铺子,都会一个接一个的倒闭。
齐二太太正忧心间,齐意欣带了丫鬟过来,跟齐二太太进她里间说话,道:“二婶,意欣今日前来,是给二婶交个底。——这齐家内院的当家,以后就是二婶的位置。二婶可要多看顾看顾意欣才好!”
齐二太太不信,对齐意欣道:“意欣,这件事,是大人的事。你小人家家的,就不要掺和进来了。”想了想,又提醒她:“大太太到底是你的母亲,你也当和缓些。把她惹恼了,一个‘孝’字就把你压垮了。”
齐意欣似笑非笑地道:“二婶放心。我大了,知道分寸的。”又道:“二太太也别为难。横竖再过一段日子,就见分晓了。”说着,齐意欣又看见齐二老爷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了一句:“二叔也有烦心事吗?”
齐二老爷早就想问齐意欣有关楚霓裳的事。他听人说,楚霓裳跟齐家的三小姐和顾家的大小姐关系不错,又知道楚霓裳是顾二少的外室,有心想向齐意欣打听一下楚霓裳这个人,便顺着齐意欣的话头道:“意欣,你跟霓裳羽衣店的老板楚小姐可熟悉?”
齐意欣笑着点点头,道:“不算是陌生人。”
齐二老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意欣,有机会,帮我去问问楚小姐,愿不愿意跟我们齐家合伙做生意。”
齐意欣看了齐二老爷一眼,见齐二老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一软,道:“二叔别急,等今儿的客走了,意欣再跟二叔好好说叨说叨。——意欣也是齐家的一员,不会看着齐家的生意走下坡路的。”再说,这本来就是她爹齐大老爷弄出来的烂摊子,于情于理,齐意欣都应该帮着齐二老爷,重振齐家。
齐二老爷大喜,便说好了,等上官家和赵家的客人走了之后,他跟齐意欣再详谈有关楚霓裳的事。
说完这话,已经快到了时辰,齐二老爷便去外院准备去了。
齐赵氏这边回了自己的院子,先在齐大老爷怀里哭了一会儿,便催齐大老爷外院,准备迎接贵客。
齐大老爷安慰了她几句,也着急忙慌地走了。
齐赵氏自去净房洗漱,换了衣裳出来,捧着一杯热茶,对着镜子暗自沉吟。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让齐意欣察觉到那乌鸡汤有问题的呢?——那乌鸡汤的效用,明明不是在“毒”这方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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