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孙巧儿的长相,好像挺模糊。
顾夕墨也跟着叹息一声,“郑公子的神志真是令人惋惜,即便是对旧爱恋恋不舍,也不要走火入魔,我真替公主殿下感到悲哀。”
纳兰羽的指甲快要被抠断,终于忍不下,她猛地站起,抬手甩了郑景之一巴掌,唤来外面的宫人,“驸马爷疯了,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郑景之已经习惯被打,一个男人,几次三番的被女人当着外人的面甩巴掌,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的吧?
可是郑景之不光忍下了,还一脸的平静。
他抬起头,目光森冷的看着纳兰羽,“公主打够了吗?要不要再打几巴掌,以泄心头之恨?哦……恐怕不行,公主的怒火怎会轻易浇灭,毕竟您是公主,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其实您根本不需要丈夫,你要的,只是一条狗!”
郑景之突然的变化,令纳兰羽措手不及。
从刚才开始,郑景之变的不像是他,如同换了一个人。
看着他的眼睛,纳兰羽觉得后背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等宫人过来将他带走,郑景之自己站了起来,挥手推开身后的椅子,抬头挺胸,走的决然。
纳兰羽愣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都是冷的,好半天回不过神。
把一个人逼到绝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
郑景之一直都是很有心机的男人,将他逼急了,会做出什么,又会耍出什么手段,纳兰羽不敢肯定。
只是那一刻,她感到了害怕。
纳兰荣重重的哼了声,“像什么样子,等回宫之后,禀告你父皇,跟他和离,将他们全家发配到关外!”
董震天左右看了看,笑呵呵的道:“公主是天人之姿,往后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无论是江湖还是朝中,多的是青年才俊,只要公主一句话,多少人排着队等候公主垂青。”
顾夕墨已经懒得理会对面的争吵,殷勤的替巧儿夹菜,“这个鱼好吃,九台镇很少能见到,只有每年的五月份,才能在江中捕到,这个也不错……”
沐青箫的一门心思,也在巧儿身上,但是看到顾夕墨的殷勤,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他夹来的菜,全都推到一边。
“娘子吃这里的,”他也夹了一碟子菜,鱼肉都挑了刺,虾全都剥了壳,猪蹄也全都挑了骨头,荤素搭配,也不会吃的很腻。
顾夕墨对他的行为很不耻,但也不气馁,“巧儿,待会用过饭,带你去看看药材种植的村子,从这儿往东,三十里外的村子的土地,都被咱们包了下来。”
“为什么要包?那些村民不愿意种吗?”巧儿问道。
三人坐在一起,根本不像是赴宴,对面那几个人,完全当成了隐形人。
顾夕墨最喜欢看到沐青箫一脸郁闷的样子,所以他兴致很高的讲了起来。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之前没有种过,担心有风险,而且村民手里的土地,也很多是租下的土地,每年都要交租子,种了粮食,除了交租子,还能留下口粮,但要是种了药材,万一种不好,他们一整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巧儿点点头,“所以你干脆花银子,将土地买下,再租给他们种药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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