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眼睛刷的亮了,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很大的把柄,站起来,向沐青箫指证,“沐宗主,她刚刚在威胁我,还说之前那些爱慕你的女人,都被她弄的非死即疯,她真的好可怕,你还要继续受她的蒙骗吗?”
沐青箫坐直了身子,看向巧儿,问了一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巧儿怎会不懂他的意思,故意哼了声,“当然是真的,我威胁她还需要理由吗?”
董晴兴奋了,看沐青箫的态度,难道是要发火了?
她就说,哪有男人受得了女人的妒忌算计。
在董晴兴奋的目光下,沐青箫才又说道:“以后直接上手抽,你的手娇贵,让别人去抽。”
董晴身子摇摇欲坠,她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沐青箫会说这样的话?
这根本不合逻辑,也不合常理啊!
半夏跟柳儿笑的更大声了,毫不留情的嘲笑。
就连董欣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她这位姐姐,自以为聪明,总想着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以为别人都是蠢的。
杜岩将纳兰赫带来的也很快,也不知道从哪拖来的。
堂堂的小郡王,竟然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整个人人粗糙的,让人根本分辩不出,他会是出身富贵的郡王。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纳兰赫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见到沐青箫跟孙巧儿,简直比见了阎王还要恐惧。
“你……你们找我来干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问,也不敢看他们,只能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整个一猥琐汉子。
董晴面如死灰,她怎么不知道宁小郡王,竟成了这副模样,这段日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是沐青箫夫妻二人,将他折磨成这样的?
要她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不甘心,仅有郡王的身份,管个屁用。
董震天也吃惊不小,“小王爷,你,你怎么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折磨你?有人对你用酷刑了?”
纳兰赫听了他的问话,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人折磨本王,在本王只是想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觉得还挺有意思。”
前面半句,是假话,后来的话,却是真的。
这几日,他也不是真的待在做苦力的地方。
而是被扔在了一个小山村,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那个村子,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他的别院。
小山村很穷很破,里面住的都是穷人。
他被扔下之后,在床上躺了半天,就不得不出门找吃的。
刚开始村里人,都不理他。
后来混的熟了,他们也会带着他下河上山找吃的,还会教他干农活。
纳兰赫活了二十年,从没觉得自己的日子,能过的这么充实。
每天为了填饱肚子,满山遍野的跑。
菜地里,稻田里的庄稼,也得时时看护,山里的动物会来偷吃。
没有一时一刻是闲着的,到了晚上,倒头就睡,那叫一个香啊!
现在玉米糊子,他也能喝上三大碗,比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要来的香。
更重要的是,他在小村里喜欢上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脾气坏啊,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张嘴就骂。
人要犯贱的时候,高山大河都挡不住他们犯贱的脚步。
纳兰赫天天被她虐待,仍旧乐颠颠的跟在她身后,每天一早,到她家门前守着,晚上从地里回来,一定把她送回家,才自己回家。
这人哪!一旦有了盼头,所有的事,都有了意义。
或许是南宫霄将他打醒了,也可能是将他骨子里的贱,打了出来。
反正他现在一步都不想离开小山村,被杜岩拖来的路上,一直埋怨个不停。
董震天显然不相信他的言词,“你是堂堂的宁王嫡子,如果没有人对你动手,你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小王爷,你别怕,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宁王很快就会来了,不管是谁在对人下毒手,宁王都不会放过他!”
纳兰赫听着他说的话,感觉越听越糊涂,急的直跺脚,“你这老头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好的很,哪来的人什么人折磨我,还有啊!烦请你们要是见到我爹,告诉他老人家一声,我不回去了,他的位子,想给谁就给谁,反正我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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